“桓符子?”司马子将搜寻了自己的记忆,然后说道:“我记得桓符子是一个不甘居于人下的人,记得他的统帅能力也很厉害。仅此而已。”
“那么大王,一个有野心不甘居于人下的人,怎么可能会甘心只是帮助长沙王镇守边境呢?”谢安石反问道。
“话是没错……”司马子将还是没有理解谢安石到底想要说什么。
谢安石笑着说道:“既然如此,我们可要好好利用了。”
一夜不眠。
早晨,司马景文登上王宫的祈天台,对身后的谢幼度说道:“我很讨厌战争。”
“没有人会喜欢他的,殿下。”谢幼度回答道,“我也不喜欢,但有时候他就是会不断的出现,出现,再出现,根本是没有停止的时候。”
“是啊。有时候我就想,我为什么就是生在了王室呢?”司马景文苦笑道,“我一直很不喜欢‘殿下’这个称呼,我就喜欢先帝称呼我说‘小家伙’,只有那样的称呼才是完美的。”
“您说的这些,有些是让普通人厌恶的,有的是让普通人艳羡的。”谢幼度说道,“很多人遗憾自己没有生在帝王家,暗自长吁短叹。”
“其实我觉得明国那位大家说的没错,人人都可以当皇帝,不管出身。”司马景文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,说道,“那该是个多么美好的时代!”
“但那样的时代是不存在的。”谢幼度说道,“人的欲望是没有办法抑制的,所以,一旦有人当上皇帝,很难不传给自己的后代。”
“先生说的没错,我也知道这些,我只是想要发些牢骚。辛苦先生了。”司马景文说道,向谢幼度鞠躬。
谢幼度侧身避开,道:“幼度不敢。”
“走吧。”司马景文没有了兴致,对谢幼度说道,朝紫跃楼走去。
谢幼度连忙跟上。
紫跃楼其实应该叫做梓月楼,是帝枫怀念林梓月而建下的,却因为后人的误解叫错了名字,但也就将错就错了。
司马景文和谢幼度慢慢攀登着紫跃楼,都没有说话。
登楼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紫跃楼中,不多时,已经是到了顶层。
看着阳光喷薄而出,司马景文挡住双眼,然后回头对谢幼度说:“我决定了。”
谢幼度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