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间的波动是神秘的,但是有规律的,就像人行走引发的空间波动,总会以一定的速度向外扩散,直至消散。
空间的声音更是神秘,如同一场阵雨,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怎样;更如同人生,永远不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。
跃入空间并不是简单的空间融合,而是要把自己的精神散开到空间的每一个角落,仿佛自己就是空间,空间就是自己。
也正是因为这些难题,到现在才会只有大帝能够实现空间结合。
谢安石依旧是以一副看似无法理政的模样走进大殿,不跪不拜,来到自己的位置。
一旁的官员们也只当没有看见他,毕竟哪怕是东海王都对谢安石的待遇没有什么怨言。
作为一个侍奉了晋国七位皇帝的老人物,东海王也不敢放肆,如果不是谢安石不在意,司马景文完全不敢认他为“尚父”,要知道,七任皇帝就有五任皇帝称呼他为“尚父”。
有谢安石在,就没有人会先开口,哪怕是皇帝也不会先于谢安石说话。
于是,众目睽睽之下,谢安石就站在自己的位置上,低眉顺目地说道:“陛下,老臣有事要奏。”
“尚父且说。”司马景文哪里敢粗声说话,他父亲刚刚驾崩的时候,是自己太过悲伤愤怒才敢命令谢安石,如今哪里还有那般声势。
“陛下,老臣是要说说西晋的事。”东晋上下,只有谢安石一人敢称呼西晋为“西晋”,其他人都是把西晋叫做“伪朝”,“西晋那里,兵力是充足的,我们在这一点上是没有优势的――如果有大唐相助自然是不一样的,可是我想,朝廷上下应该没有人愿意让大唐帮我们……”
谢安石猛烈的咳嗽几声,司马景文连忙站起来,一副担忧的模样,其他大臣也是一样,东海王更是扶住谢安石,轻轻拍打谢安石的背。
司马景文说道:“尚父,身体要紧。”
“无妨。”谢安石拍拍自己的胸脯,先是向东海王道谢:“我都这副模样了,还要劳烦东海王,我心不宁。”
他却不等东海王回话,望着司马景文说道:“陛下,老臣身体,老臣心里自然有数,陛下不必担心。”
却又是不等司马景文说些什么,推开东海王的手,出列佝偻着说道:“用刺杀,也要注意哀兵必胜的道理,老臣自当出全力。”
只有司马景文、谢幼度和桓符子听得懂,也不便多言,只是默默记在心里。
“老臣告退。”谢安石不等下朝,在咳嗽声中告退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