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身上有没有蜡烛?”他认真的问道,很认真,连眼睛也是透露着他的认真。
“昙油可以吗?”她不确定的问道。
他沉默,但是伸出了手。
她把一小瓶昙油交到了他的手上,他倒出少许到蜡烛上,光芒明亮了。
“你不知道这些东西有多么的珍贵?”他转身,向床上的她问道。
“我饿了。”这是她的回答。
他点头,准备熬汤,田归汤。
“我不要喝田归汤。”这句话像是撒娇,但听起来全没有那个味道。
他还是点头,只是心中略微多了些烦躁,从戒指中取出一具魂虎尸体。
“我真的能吃这些油腻的东西?”她有些怀疑,却忽然想到自己是在怀疑一名医师,顿时有些心慌,“对不起,我……我只是……”
只是什么她也说不出来,他自然不会去关心,只是用手中的刀在魂虎身上划过,有如舞蹈,神乎其技。
其实他对于这种工作并不熟悉,只是凭着感觉,竟是能够如此优美的完成这样一件血腥的事。
有半个时辰,香气开始弥漫,他听见床上传来什么声音――当然,他不可能去深究。
而她已经面色通红,同时对于这种香味的来源有种渴望,就像沙漠的旅人渴望着清泉。
他把肉尽量剁碎,然后装到碗里,端到床边,并且把新削的筷子放到碗上,然后扶起了她。
“你是怎么做的?怎么这么香?”听起来她一次问了两个问题,其实只有一个。
“自然是医师的方法。”他笑道,却仍是有所解释,“虽是火烤,其实佐料亦有药草,只是这药草增香,并且浴火更佳。”
“那这么说我是没有办法自行制作了。”听了他的话,她不免有些失望,同时心里生气,只好狠狠吃了口虎肉,又想到旁边有人,顿时脸色绯红。
他看见她的动作,有些愕然,也有些想笑,但还是化成了一句话:“我又没说很麻烦。”
她的动作一顿,然后把沾上了些许油腻的俏脸转过来,看着他,有些生气,说道:“你是不是故意看我笑话?”
他想说不是,可是他还没有说话,屋外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,像是爆炸,却又不可能。
她有些担心,竟然是脸色苍白的看着他,于是他说:“吃!”
很简单的一个字,他说的却很严肃,严肃到让她想要发笑,只是当她想起刚刚的声响时,就没了笑意。
“刚刚……”她犹豫,却还是想要发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