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完最好一道眼线,涂上最后一抹唇膏,阿奴看着铜镜里明眸皓齿,光彩照人的脸蛋,红唇露出苦涩的笑容。$().(23)()(x).()谁能想到,到了明天,红粉变成尸体,美女变成枯骨,又会是怎么样一番光景?
她从精致的盒柜里拿出一个玉瓶,里面装着一个颗五彩斑斓的丹药,双眸中流落不舍、眷恋的眼神。随即表情变的坚定起来,毫不犹豫把药丸塞进嘴里。
然后站了起来,仔仔细细打量,并且抚摸房间里的每个角落,每件装饰品。
也许过了今天晚上,再也看不到了。
脖子感觉像被蚊子叮过,脑袋传来一阵天旋地转,阿奴晕迷倒在地上。
门被人推开了,郑峥缓缓踏步进来。
早在之前,他就发现阿奴被胁迫,特别是听到婆婆已经答应婚事,明天就要来接人时,她的眼里已经充满决然,以死明志的光芒。
果不其然,自己神念扫视过来,便发现她手中的药丸剧毒无比,寻常人吞下去,不用两分钟,必然血溅五步,所以郑峥才适时救下来。
他对阿奴感观不错,美丽、善良、贞烈、敢**敢恨,这样的女孩就这样死去,实在有点可惜。郑峥从她嘴里挖出毒药,然后喂她吃下颗解毒丸,把她抱到床上躺好,这才轻飘飘回到自己房间。
这个梁子,自己打算接了。
下半夜,安安静静过去了。第二天一早,晨曦就已划破穹苍,照在山林云雾之上,露珠还闪着晶莹剔透的光芒。清脆、甜美的山歌已经在山岭里回响。
银铃寨地方虽然算不小,但居住也就七八十人。起码有三份之二是老妇,剩下的有二十来位苗家少女,没有一个男性,没一个小孩,显的阴盛阳衰。
远方蜿蜒的羊肠小路中,传来喜庆的敲锣打鼓声音,没多久,便见到几个壮汉头扎红巾,手拿乐器,鼓着腮膀,吹的十分卖力。
又有两人抬着大红花轿,在山路间一摇一晃。
没多久,这只乐队便到银铃寨门口,引的里面苗女指指点点。
带队的是个年青人,相貌算是英俊,长的人高马大,但他嘴唇很薄,显的是个刻薄之人;眼睛不大,眼线却很深,眼角拉的很长,一看就知道是个工于心计之人。他穿着一身大红袍,脸上时不时露出得意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