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七夜觉得是后者。

从某种意义上来说，神格能力，本就是一种另类的心灵映射，在孙悟空的心中，他依然是那位桀骜天地的妖魔大圣，而非普度众生的佛中大能。

接受完【齐天法相】之后，林七夜的目光，再度看向了身前与他对峙的笔仙。

那支铅笔悬浮在空中，似乎努力的想要将被斩落的那道伤口愈合，可惜在天丛云剑的特性之下，任凭它如何努力，都没有丝毫效果，只是源源不断的有鲜血渗出，将整个笔杆都染成了红色。

它几次想要攻击林七夜，却都犹豫的停在了半空中，这只“神秘”的胆子似乎并不大，即便自身占据境界优势，也不敢再随意进攻握着天丛云剑的林七夜，就这么在天空中盘旋。

轰——！！

接连几道轰鸣的爆炸声，从远处的街道传来，林七夜一怔，精神力感知迅速延伸了出去。

那条遍布“神秘”的主要干道上，披着军大衣的陈涵，正在疯狂抵御三只“克莱因”境“神秘”的联手进攻。

虽然从他的凌厉的招式与平静的表情上看来，这场战斗可以说是风轻云淡，但林七夜却能清晰的感知到，他握着刀的右手已经在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了。

“不能再这么下去了……”林七夜眉头紧皱。

再这么拖下去，暗中观察的那几只“克莱因”，也会出手，到那时事情就麻烦了。

突然间，林七夜像是想到了什么，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，某个大胆的想法涌上他的心头。

妖魔化……

林七夜喃喃自语一声，转头看向了一旁的护工们。

“黑瞳，你来控制我的肉身。”

黑瞳微微一怔，似乎不明白林七夜为什么下这种命令，但还是化作一滩黑影，迅速的攀附上林七夜的身体，他的眉心处，一只猩红的赤目黑瞳，悄然睁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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