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子吧……感觉挺好。
张越马上答应了一声,匆匆洗了把脸。
然后就被骆一航指使着换上水裤,又扛了一卷水管。
骆一航自己则拉着水泵和水枪。
俩人出门顺着田埂来到泥潭边上。
想当年,要收荸荠,得先放水,然后晒田,再一点点从泥里挖,可辛苦了,骆一航最不爱干的就是这活。
没想到这才几年啊,科技进步这么快,收荸荠变成了最轻松的活,直接拿高压水枪冲。
就是洗车的那种高压水枪,配上个柴油水泵。
进水管直接扔旁边水渠里,反正距离近,都不用抽泥塘里的水原汤化原食。
准备工作弄完之后,骆一航按下开关,打开水泵。
突突突一串轻响。
水渠里的清水被抽起来,灌进骆一航手里的水枪中。
骆一航两手握住水枪下压,拧开阀门,一股激烈水流从喷嘴涌出冲进泥塘。
劲还挺大。
水流哗哗往下,淤泥被一层层冲开,泥塘里霎时间就变得浑浊了。
而埋在泥里的一颗颗圆丢丢黑溜溜的大荸荠,则随着水流翻出,咕噜咕噜飘了起来。
张越穿着水裤,跳进泥塘里,一把一把往起捞,没多一会儿就捞起一大筐。
还挺好玩儿。
这就叫收获的喜悦吧。
反正张越玩儿的挺开心,跟個孩子似的。
一大筐得有五六十斤,足够分了。
荸荠这东西也没必要全收了,这东西埋在泥里又不会坏,只会越长越大。
而下次再种要到六月份呢,还早。
够今天的就得。
所以骆一航就收了水枪,关上水泵,跟张越俩人抬着筐子回家。
到家一看,众人已经全都起来了。
骆诚和张桂琴也回来了,他们昨晚上给年轻人腾地方,在下面骆一航爷爷家睡的。
老两口起的也早,菜都摘回来了,都是昨天隋娃、刘洋和俩张老师他们要的。
这会儿一堆人热热闹闹,在院子里摆摊摊分赃。
家里压箱底的大台秤都搬出来了,点数的、称重的、装袋的分工明确,这是搞起了流水线作业啊。
苏静眼尖,一抬头看见骆一航俩人抬着筐子回来了,欢呼一声,“上新货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