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俞锐霄把表白选在了一个更安静的时刻,自称并不理智的孟羽纱因而有了一点点思考的余裕。
“给我一点时间,”她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,“等这里的经营结束,我再回答你。”
当鹿澄和陈最手拉着手悄悄下楼,听到了俞锐霄温柔的回应:“好,我等你。”
直到出了大门,鹿澄的脸依旧是红的。
“怎么啦,”陈最一脸好笑地看着他,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被表白了呢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紧张。”鹿澄说。
不只紧张,还有点儿兴奋和期待。要是孟羽纱能答应俞锐霄就好了,这两个人都那么可爱,性格中有那么多的闪光点,若能走到一起,简直是天作之合。
陈最一边走一边歪着头看他:“你好像很欣赏俞锐霄。”
“嗯,我以前不太擅长和Alpha相处的,总觉得别扭,也谈不来,”鹿澄点头,“但跟他聊天气氛总是很好,他给我的感觉非常舒服。现在知道了一点他的家世,我想,这应该就叫做很有教养吧?”
陈最不置可否。
“在想什么呢?”鹿澄问。
“他今天花了不少钱吧,”陈最说,“虽然对他而言可能只是小数目。”
“重点不是钱啊,是心意!”鹿澄说,“他花了很多心思,这是最重要的!”
“钱不重要吗?”陈最问。
“我觉得不重要。”鹿澄说。
陈最笑着对他说:“其实我很穷,来打工是因为没钱。”
鹿澄一拍胸脯:“我包养你!”
说完,见陈最笑得更厉害了,他又小声补充着问了一句:“是真的吗?”
“一半一半吧,”陈最说,“只是临时手头紧罢了,开学拿到生活费就好了,不用担心。”
两人边说边走,顺着往日的习惯一路进了地下车库又走到了亚历山德拉二世的身旁。陈最站在车边一摸口袋,顿住了。
“钥匙还在桌上。”他说。
鹿澄瞪圆了眼睛:“怎么办?”
也不知俞锐霄和孟羽纱收拾完了没有,现在回去,或许会撞见什么尴尬场景。
两人默默地对视了一会儿,鹿澄提议:“那我们坐公交车吧?”
陈最点了点头:“也行。”
手牵着手到了公交站,很快发现了新的问题。
今天一共三场表演,下班时间本就较晚。在庆生过后他们几个又留下来拍照玩闹,折腾了许久。眼下已经接近零点,末班车时间过了。
“怎么办啊?”鹿澄问。
“没事啊,可以打车,”陈最看了看空荡荡的马路,“路上叫不到的话还有打车软件。”
却不料打车软件一时也叫不到。
明明是大热天,半夜路旁竟有几分寒意。
一阵风吹过,鹿澄轻轻地吸了口气,缩了下身子。陈最见状,伸出手臂把他搂紧了怀里。
“系统预计还需要八分钟。”鹿澄靠在他胸口,看着手机屏幕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