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计从何来?”
张守珪压低声音问道。
张献诚凑到张守珪耳边,说了半天。后者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放松,最后哈哈大笑!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,好!这一招真是用得好!哪怕是我,也没法想到比这个更好的了!
家有虎子,为父我十分欣慰。
你已经学会把兵法用在政务上了,假以时日,某的成就都会不如你!”
张守珪欣慰大笑道,他用力的拍了拍张献诚的肩膀。
“父亲谬赞了,这只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而已。比起父亲的金戈铁马,那还差了太远。”
张献诚十分谦虚的叉手行礼,并无张奭这等长安五陵年少身上的嚣张跋扈。
河西顶级丘八,隐忍如狼,一击必杀。
活着才是最重要的,利益才是第一位的,光嚣张有什么用呢?
张献诚觉得,长安的安逸环境,培养了一大堆无智无勇年轻人,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体,这些人就连脑子也差不多要坏掉了。
这个舞台,迟早会轮到自己这样的官宦子弟唱主角。
张献诚心中暗暗想道。
现在他认识的年轻一辈中,只有今天认识的那个方重勇,让自己忌惮不已。
……
“怎么办?怎么办?怎么办?”
阿娜耶在屋舍的大堂内来回走动,眼睛都哭红了,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。
在河西的时候,方重勇就是沙州霸主一类的人物,一呼百应,支持者无数,哪里会有被人抓走的情况出现啊。
杜甫和元结来报信的时候,她都已经吓傻了。阿娜耶从来没有想过方重勇不在了会是怎样的情况,她甚至都不敢去考虑这样的意外,就像是个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一样!
“闭嘴!”
王韫秀对着阿娜耶大吼了一句!面色阴沉!
以方重勇的家世,外加娶了河东节度使女儿的联姻关系,在长安不说横着走,最起码是一般人惹不起的!
现在被金吾卫的人抓走,其中必有蹊跷。听杜甫等人的说辞,似乎……很可能跟科举有关。
正在这时,外面一路传来郑叔清的呼喊声。
“方贤侄啊!你快点来帮忙啊,本官这里要顶不住了!”
郑叔清一边叫嚷着一边被张光晟引到大堂,然后就看到方重勇家里两个女人,一个泪眼婆娑的哭红了眼睛,一个抱起双臂面色阴沉像是要拔刀杀人!
“王娘子,本官找你家阿郎有要事相求,不知道现在方不方便见面呢?”
郑叔清小心翼翼的问道。
其实他进门的时候就感觉有古怪,因为方重勇一般都是会亲自出来迎接的。而他那个随从张光晟,居然一言不发,守口如瓶,面对自己的问话,也只是做了一个“屋里请”的手势。
“我家阿郎,被金吾卫抓走了,就在郑府尹离开杏花楼后不久。”
王韫秀对着郑叔清叉手行礼说道。
“哈?”
郑叔清以为自己听错了!
他审问张奭,结果这个嘴硬的家伙就是说自己没有科举舞弊,并叫叫嚣郑叔清不可能有什么证据,他只是跟好友们一起出来喝酒的。
而张奭的那些所谓“朋友”,都是众口一词的说没什么舞弊状况,还要京兆府放人。
张奭老爹张倚,也派人来问询,到底是怎么回事,为了什么要无缘无故抓人,有没有证据。
郑叔清感觉自己已经顶不住了。
“妾身已经说得很清楚了,我家阿郎被金吾卫抓走了。”
王韫秀没好气的说道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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