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现在出兵,真要两军对垒,本帅未必能轻松赢李怀光。
这就出发吧!就现在!”
李宝臣斩钉截铁的说道,态度异常坚决。
“得令,末将这就去准备!”
王武俊点点头,没有讨价还价。打仗就是这样的,说要出发,哪怕嘴里含着酒,手里拿着肉,也要立刻放下。
“为防步安守忠后尘,你先领兵一万先锋军围困洛阳宫城。本帅中军在几里之外跟随,你部战斗不利时,本帅自有接应。”
李宝臣提醒了王武俊一句,让他安心在前面开路。
如今,他也是老谋深算的老登了,起码上了战场是这样。
面对控鹤军这种兵少且精的强军,一哄而上是最差的应对方法,容易被对手打出暴击,一旦对手形成了胜势,自己这边多少兵都没有用。
李宝臣研究控鹤军已经研究过很久了,自有一套应对的办法。
人力有时而穷,这便是破绽。无论是谁,力竭之时,都是最虚弱的时候。
此刻,便是控鹤军力竭之时。
错过这个机会,待李怀光缓过劲来,再收拾他就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了。
“请大帅放心,末将必定不辱使命。”
王武俊抱拳行礼,领命而去。
李宝臣这个人,其他方面的能力很平庸,唯有打仗的能力很不一般,他的部下,对此也非常信任。
待王武俊走后,李宝臣的眉头这才皱了起来。
沉默的巨人一直没有出手,让他心中极为不安,可是又没有什么好的应对方法。毕竟,每个将领手头的资源都是有限的,那种既要又要还要的人,通常都是一个也抓不住。
这次收拾李怀光,绝不可与汴州开战!
李宝臣对此有着极为清醒的认识。
他有些不放心,又将李惟诚叫到签押房。
“登州那边的消息属实么?汴州军在登州演武,方清还在场?”
李宝臣有些急切的询问道,不再有刚才的淡然。
李惟诚连忙解释道:“父亲,千真万确,这件事闹得很大,汴州军极为凶悍,演武打死了几十人,打伤了数百人。登州海港,各家船队皆有死伤,现在人人谈之变色。方清与渤海国那边的大钦茂都在,还召见了海港内各家船队的主事人,似乎有海路去渤海国的图谋。”
听到这个消息,李宝臣这才松了口气。
“原来他们是图谋渤海国了,不过这也不奇怪,毕竟渤海国的滨海马天下闻名。汴州军的坐骑便是来源于此。
渤海国国主病故却秘不发丧,正是出手的好时机。”
李宝臣点点头,有些理解方重勇的选择了。
中原这边一时间不好打开局面,选择从渤海国切入,待控制渤海国后,便可以获得充沛的物资。
有了财货,还怕养不起兵?
重赏之下必有勇夫,肯给钱,便自然有敢于效死的猛士。
这个道理李宝臣都明白,方重勇如何会不明白呢?
“你也准备准备,最迟明日,你便要一起随军出征了。”
李宝臣对李惟诚吩咐道。
二人一起出了签押房,只见外面满天星斗,好似星河倒映苍穹,瑰丽不可名状。
李宝臣一阵唏嘘感慨,指着天边的紫微星道:“你看,现在七杀、破军、贪狼的格局,正是破军星强势无比,形成了破军射天狼之局,有不出世的将才大显身手了,正是对应了李怀光。”
跟了邢和璞两年多,李宝臣多少还是学了点干货。修仙虽然没学到一丁点,但是阴阳数术,占卜星象之类的知识,在邢和璞填鸭式教学的熏陶下,宝臣大帅现在也算是半个神棍了。
“李怀光,他也配?不是马上要成父亲的刀下亡魂么?”
李惟诚迷惑不解的询问道。
他只能看到天上的星星很美丽,然后就没有然后了,至于杀破狼什么的,听听也就得了,研究是不可能研究的。
“这种事情谁知道呢。”
李宝臣叹了口气,为自己不能修仙感觉惋惜。他现在向往的是长生不老,与日月同辉。打个仗而已,赢了又如何?最后不过是化为黄土罢了。
两年多的修仙经历,让他对于某些事情已经看淡了。
或者说思维的层次变得更高,从前的那些“俗物”,已经无法打动他了。
正当李宝臣打算出兵洛阳的时候,汴州府衙也迎来了一位特殊的“客人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