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爸?多么陌生的称呼。
颜柔从妈妈的脸上看到了幸福,那是之前不曾有的。
她知道,在妈妈的世界里,有他才幸福。
可是爸爸?颜柔从来都讨厌这两个字,她没有爸爸,爸爸也不会来找她们。
小时候也许还有期盼,但现在,她早就把那份情消耗殆尽。
妈妈每天等啊等,等的身体越来越不好,等的无法再等下去。
为什么要叫他爸爸?她为妈妈不值,多少个夜晚,她看到妈妈悄悄哭泣。
周围的流言蜚语没有压垮妈妈,可是她败给了疾病,败给了那个无情的男人。
下班回家的傅砚深一回到房间,就看到亲亲老婆躺在沙发睡着了。
“柔柔,怎么又睡在沙发?”
他准备抱起她时,发现她在呓语。
“柔柔。”
她眉头紧皱,泪水滑落,傅砚深意识到她梦到了什么伤心的事。
“不,不要走。”
他握住她的手,亲吻小脸,轻声说:“柔柔,只是在做梦,醒醒。”
温柔夹杂着怜惜的声音传入耳边,梦?
她睁开水润的秋眸,看到近在咫尺的他,眼泪似是包不住,无声的滑落。
“老公。”
他疼惜的吻去眼角的泪水,小心翼翼的抱起她,大手顺着瘦小的脊背。
“宝贝只是做梦,没事了。”
颜柔抱住男人精瘦的腰身,试图让自己冷静,不让他担心。
“老公,你回来了。”
“怎么梦中哭了?说出来好受些,不要放在心里。”
傅砚深心都揪紧,他开始反思,这段时间让老婆一个人在家待着,除了下班和周末陪她,平时都是她一个人,这样下去不行,虽然有佣人照顾,但老婆还是孤单。
“老公,我也不知道怎么的,梦到他了。”
“柔柔,你这段时间太紧张,放宽心。”
颜柔是紧张,遇到陆景川后,她的心境有很大的变化。
“我知道,可是我梦到他,妈妈和小时候的我,一家三口很开心。”
颜柔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梦?她不奢求,也不需要,明明是不可能的事,却做这么讽刺的梦。
他轻轻环住软腰,能理解老婆的心情,傅砚深想是时候说了。“柔柔,对不起,我之前你瞒着你做了一件事。”
颜柔缓缓摇头。“老公,不要说对不起。”
他捧起泪水浸湿的小脸。“柔柔,前几天,我和陆景川见了面。”
和他见面?颜柔红着眼望向他。“老公,你们谈的是那事吗?”
她很清楚见面意味着什么,是关于那个人的事。
“我不想你以后的每天都不安,柔柔,你愿意知道吗?”
傅砚深还是把选择权交给她,他知道她过不了心里的坎。
这几天他的柔柔几乎都睡不好,虽然她不说,但傅砚深却无法忽视。
是以,陆景川通过陆氏集团发出邀请,即使知道与生意无关,他也应下邀约。
那次见面,结果出乎他的意料。
纵然陆景川的话不可全信,但关于老丈人的事,应该不会有错。
“我······”颜柔纠结。
傅砚深握住她的手,放在唇边亲吻。“柔柔如果不想知道,等想知道了我再告诉你。”
颜柔捏紧小手,下定了决心,“老公,你们谈的什么?”
颜柔想在看妈妈的时候,告诉她。
这个她等了一辈子的男人,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不来找她?
傅砚深知道了她的答案,抱着她面对而坐。
“柔柔,不管我等会说什么,你有话不要藏在心里,说出来我们一起承担。”他担心她难以接受。
这几天,颜柔想了很多种原因,不管是他故意抛弃还是已经有家室,她只想知道原因,告诉妈妈。“我会的。”
“陆霆,陆氏集团的前任掌舵人,二十多年前,在塞纳河畔邂逅了一位来自中国的女孩,被她甜美的笑容,温柔的性格所打动。”
颜柔的心剧烈的跳动,她知道老公说的是妈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