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几天，何江琪每天都派人去军营附近转悠，没有见到聂忱，可也没见到他的尸体。</P>

而聂忱在住下的当天就后悔了。</P>

冯赞用来招待他这位贵客的，是两个掺了麦麸的窝窝头。</P>

聂忱出身殷实之家，后来虽然颠沛流离，可也没有吃过苦，到晋阳之后，何苒又是送宅子又是送粮食，他的吃用比起小昭王也不差。</P>

他这辈子受过的苦，也就是从沧州到河间这一路的颠簸了。</P>

他就着热水，好不容易才把窝窝头咽进肚里，只吃了一个，另一个说什么也吃不进去了。</P>

第一天是这样，第二天还是这样，聂忱吃完窝窝头，便又去见冯赞，亲卫没有阻拦，他顺利见到了冯赞。</P>

一名亲卫正在给冯赞喂饭，聂忱闻到了鸡蛋羹的香味。</P>

聂忱咽咽口水，对冯赞说道：“你吃的是病号饭？”</P>

冯赞身子不能动，只能斜着眼睛看过来，没好气地说道：“听说聂先生嗓子细，咽不下粗粮，让你留在这里，难为你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