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脖子疼。”武国昌可怜巴巴地说道。</P>
何淑婷越发觉得自己生了一个废物,可惜这样一个废物,自己却还要拼命护住他,甚至还要把他捧上龙椅。</P>
真是不值啊,不值!</P>
何淑婷藏在袖子里的双手,紧握成拳。</P>
武国昌不敢说话了,他忍着脖子和肩膀传来的疼痛,努力挺直背脊,可是片刻之后,他的小屁股便左右挪动起来。</P>
而此时,仍然没有宾客到来,就连何宗群也没有来。</P>
是睡过头了?</P>
何淑婷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,为何就连何宗群也变得这么懒散?</P>
她一瞥之下,刚好看到武国昌的身子像牛皮糖一样扭来扭去,何淑婷大怒,喝斥道:“你在做什么?你学过的礼仪呢?”</P>
武国昌吓了一跳,磕磕巴巴地说道:“......我......我......我想尿尿......”</P>
何淑婷低声吼道:“教了你多少次,你要说孤,孤!”</P>
武国昌吓得打了一个哆嗦,机械性地重复着:“孤......孤想尿尿......尿尿......孤想尿尿......”</P>
何淑婷用力闭了闭眼睛,再睁开时,眼睛里满满的无奈和不甘。</P>
她千辛万苦生下的,为何会是这样一个废物?</P>
四岁了,可是怎么教都教不会,就这一个“孤”字,已经教了无数遍,可他还是不分场合,也不管旁边还有什么人,就是“我,我”自称。</P>
现在只是让他坐在这里装装样子,他竟然连“尿尿”这种话也说了出来。</P>
何淑婷记得弟弟何书桥四岁的时候,机灵可爱,已经会背十几首诗了。</P>
不是说外甥肖舅吗?</P>
何书桥那么聪明,何书铭也不笨,可为何武国昌竟然连一句连贯的话也不会说呢?</P>
她恶狠狠瞪了武国昌一眼:“蠢货,我十月怀胎,怎么生出你这样一个废物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