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勇家冤死了,那赵四偷着喝酒发生意外突然去世,到最后都变成他家的责任了。
说到赔偿,赵四婶开口就要十两银子,赵勇家只是卖豆腐的,哪有那么多的存款?再说了,父母都相继去世后,弟弟的婚事都是他操办的,从彩礼到酒席的花费,他家早都入不敷出了,又怎么能赔偿得了十两银子?
赵四婶倒是想让罗大夫也跟着赔偿,可罗胡氏比她还泼辣,她斗不过,就只有把赵四的尸体停在赵勇家门口,赖着让赵勇家拿钱了。
村里的这种事都不好处理,哪怕里正出面,赵四婶家也是不买账。
赵勇最后没辙了,只得四处借钱。
可是,十两银子不是一个小数目,他就算是跟全村人都张口,也不一定能借得到十两银子。
三天后,赵四的尸体发臭,赵四婶更是威胁赵勇再不拿钱,她就直接把赵四的尸体扔到赵勇家的院子里去。
而这三天,宫玉每日都被夏文桦拖着去工地上。
夏文桦美其名曰怕被人因夏文桃的事在背后戳他的脊梁骨,所以他想让宫玉去震慑住那些人;而实际上,他是怕他去工地上后,宫玉就在家跟夏文轩卿卿我我的。
那场景他想着就挠心挠肺的,怎么还敢让宫玉待在家里?
宫玉不了解他的心思,到了工地上,还认真地跟高仁义谈论房屋周边的布局以及修建的用时与用料。
夏季的温度高,幸得她戴着面具,要不然脸都得晒黑。
这日收工,匠人们回去后,宫玉冷不防看见赵勇在工地上,不禁一怔。
赵勇瞥见她的目光,不自在地扯了扯衣角。
宫玉沉吟一下,朝他走去,“你是来找我的?”
“我,我找夏文桦。”赵勇羞于启齿,别扭地转移对象。
实话说,他就是来找宫玉的,宫玉能建这么大的房子,想必借几两银子也不成问题,就是他一个大男人,不好意思跟宫玉开口。
宫玉瞥了一眼远处整理工具的夏文桦,道:“找我也一样,你就直接说吧!什么事?”
“我想……想,借点银子。”
赵勇说得脸颊都滚烫起来,真是太难为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