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嘛！”摆放好刀具，宫玉立在床边，将他肩上碍事的长发扒到一边去，顺便道：“小谭子不是跟了你几年吗？他应该对你很忠心吧？”

“这不是忠心的问题。”

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，但夏文棠也看出来了，宫玉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镇静和胆大，所以他权衡之下，才大胆地将这事交给宫玉的。

宫玉冷笑一声，“不是忠心的问题，那是随时可以丢弃的问题，对吧？”

夏文棠一惊，想要撑起头来，却是察觉宫玉的手指按压在他的伤疤上，致使那剧烈的痛立马钻进骨髓。

宫玉若无其事地问道：“在此之前，将军应该知道我是女人了吧？”

夏文棠咬着牙关隐忍疼痛，侧头来看着宫玉，话语像是从牙齿缝中迸出来的一般。

“你真是女人？”

之前是有些怀疑，但始终不敢肯定。

宫玉又是冷笑，“即便不敢肯定，那你怀疑了也不该在洗澡的时候让我进来，将军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？”

夏文棠僵硬地趴着，不说话。

宫玉继续道：“所以将军觉得我是可以丢弃的，对吧？”

这是比较委婉的说法，直白的说法就是夏文棠让她帮他治伤后，为了让他的身体状况保密，那他就只有杀了她灭口了。

如此，他便不在乎宫玉是男是女了。

夏文棠侧目与她对视，许久后，佩服道：“没想到你还挺聪明。”

宫玉嗤了一声，加重手上的力道，冷嘲道：“我说过，你可以相信我，看在文桦的面上，我是不会害你的，但倘若你像某些人那样在我身上打小算盘，那你就想错了。军营是何等危险的地方，若是没有一点真本事，我岂敢进来？”

一点内力加注在手上，霎时，夏文棠便感觉如一座大山压在身上似的，累得他连撑起身来的力道都没有。好令人不可思议，宫玉就那么一个小不点，内力竟然如此深厚。

夏文棠承认他先前确实是冒出过一点杀了宫玉灭口的想法，可那想法还没成型，他也不知道要不要实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