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上蒙着绸布,别人不知道她是否看人,但夏文棠却是感觉了出来,当即解释道:“我和你一样,也想送他们回去。”
他骑的马是宫玉的追风,曾几何时,追风一直陪伴在夏文桦的身边。
倒是想不到离开的这几年,夏文棠已是将追风当成了自己的战马。
宫玉瞧了瞧,并没有小气的问夏文棠要来,而且夏文棠要跟随她一起回去的事,她也不阻拦。夏文轩和夏文楠始终是夏文棠的兄弟,她没理由不让他去。
其实,夏文棠要去,也足以见得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。
“你的身体受得了吗?”夏文棠在她钻进马车时,在后面问。
宫玉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,“无妨。”
进入马车,一行人便开拔了。
从这里回去,日夜兼程的话,一个多月就能到达。
但夏文棠不想让宫玉那么累,此前宫玉沉睡了五天五夜,若是日夜颠簸,她的身体肯定受不了。
是以,夏文棠让车队走走歇歇,足足走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,才抵达青州城的地界。
一路上,宫玉都沉默不语,仿佛一具行尸走肉一般,再也不复往日的生气。
夏文棠倒是想安慰她,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。
再则,自家兄弟命丧他乡,他的心情其实也挺糟糕的。
到了青州城,夏文棠不想引起当地的官兵与百姓的注意,便让手下士兵全都换了着装,假装是一个商队。
随即,夏文棠让手下副将去包了一家客栈暂时住下来,省得进村子的人太多,引起村民的骚乱。
而他则和薛岳一起与宫玉回上阳村去,
时隔四年再次回来,宫玉踏进村口后,便觉得周围的景象既熟悉又陌生。
以前,她与夏文楠和夏文轩经常在村口的石桥上坐刘大爷的牛车,如今走在石桥上,她就想起当年的情景,继而,心又开始隐隐作痛。
没了!
他们都没了!
宫玉鼻头酸涩,看着桥下的流水,泪水再度盈满眼眶。
眼睛上蒙着蓝色的绸布,泪水浸湿了绸布,眼前的景物便朦胧得几乎看不清。
一脚踏空,她身子晃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