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文桦看她穿鞋,诧异道:“你要去哪里?”
“去外面,一会儿就回来。”宫玉起身,给他把被子拉过来盖上。
有那么一瞬间,夏文桦想抓住她的手,可他还没有动作,宫玉就走了。
手指收回来,夏文桦还挺抓狂的,他的人生完全被宫玉打乱了,现在是接受宫玉不好,把宫玉往外推也不行。
好在宫玉说一会儿就回来,刚好他也可以好好想一想。
但往后的人生该如何继续,他也没有一个好的规划。
反正是跟宫玉拜堂成亲了,不管他愿不愿意,宫玉都是他的媳妇,以后他也只能跟宫玉过了。
哎!
想到最后,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。
村里同龄的男人成亲后,好像都会自我麻痹说,媳妇长得好不好也就那样,反正晚上把灯一灭,黑灯瞎火的,所有女人都一样,只要能生娃传宗接代就行。
也许他也只有认命,像别人那样活得了。
夏文桦到底是一个心大的,想着想着就睡着了。
习惯了一个人睡的缘故,他睡梦中也未觉得有何不妥,等到天灰蒙蒙亮,一下惊醒过来后,他才发现宫玉一宿都没有回来。
这傻丫头不睡觉,在外面呆了一晚上吗?
夏文桦心惊地穿衣服起来,料想宫玉在外面,可他出去一看,哪里有人?
心慌慌地到处找了找,结果都没有宫玉的踪影。
昨天他把卖身契还给宫玉了,此刻不禁想:难道宫玉走了吗?
这念头冒了出来,他的心就沉了沉,还有些不适应自己突然间又变成一个光棍的事实。
母亲一会儿肯定得问他,得怎么给母亲交代呢?
简直要头秃了,这女人要走可以,可不能悄无声息的走啊!有了卖身契,她就是一个自由的人,什么时候走不行啊?非得要夜半三更的跑掉?
急不可耐之时,厨房侧面的道上忽然走来一个蓝色的身影。
那蓝色的身影衣袂飘飘,步履轻盈,腰若扶柳,眸若秋波,即便脸上戴着面具,也莫名地让人感受到她绝俗脱俗的美。
夏文桦仔细一看,那不是宫玉是谁?
原来宫玉还会让他有心动的感觉。
夏文桦吁了一口气,赶紧迎上去,“你去哪里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