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文桦抓住她的手,那熟悉的触感又来了。
“我才不乱喊,你是我媳妇,我才喊的呀!”
看不出来,他的脸皮还挺厚的。
宫玉不信地问:“你怎么就确认了?”
夏文桦道:“原本你的脸就一直戴着面具,你戴何种面具,对我辨别你的影响也不大。倘若有一天你把面具摘了,恐怕我还真不一定认识你了。”
这是实话,宫玉的脸上都是脓包,待脓包一好,他还真不一定认识宫玉。
倒是宫玉的声音,他一直熟悉。
宫玉看着他,不说话。
夏文桦继续为她解惑,“就是说我是听声音辨认的啊!”
宫玉明白了,她没有特意地在夏文桦的面前改变音色,反而让夏文桦从一开始就怀疑自己了。
“你戴这个面具应该很难受吧?”夏文桦又想揭她的面具。
宫玉抓住他的手,“别碰,你媳妇丑。”
“看习惯就好了。”
要说宫玉不丑,夏文桦还真说不出来,那满脸的脓包,确实是很影响视觉。
不过,他和宫玉都拜堂了,只能说看习惯就好了。
只是,很多时候,实话是很伤人的。
宫玉的怒气蹭地往上涨,忍不住地无理取闹,“夏文桦,你就是嫌我丑。”
她往前走,夏文桦又追,“你别走啊!喂,媳妇。”
没办法,夏文桦只好抓住她,“我也没说嫌弃你啊!”
宫玉仰头看他,直接问:“那你喜欢我吗?”
这可把夏文桦难住了。
喜欢宫玉吗?不喜欢宫玉吗?
自从跟宫玉拜了堂成了亲,他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,他想得最多的是既然都娶宫玉为妻了,那就好好过吧!女人嫁了人,那就是一辈子的事,他若是不要宫玉,那宫玉这辈子岂不是很凄惨吗?
宫玉看他迟疑,兀自给出答案:“你果然是不喜欢我。”
跟坠入冰窟一样,她全身都冰凉起来。
松开夏文桦的手,她往前走时,背影都显得孤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