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文桦适才说他平定了北边的战乱后,昨日才赶到京都……
难不成他听说了皇上把青州城的家人接到京都的消息,便快马加鞭地往京都赶了吗?
这个傻瓜,晚来几天也没事啊!
知道夏文桦的身上有伤,宫玉不忍心埋怨他,兀自悲叹了一阵,只好把他的衣服解开。
那伤在胸口上,包扎的白布还渗着血。
宫玉心疼了一把,意念取出剪刀,把那染血的白布剪断,再轻轻揭开看底下的伤口。
那是一条刀伤,伤口很长,其边上的肉皮外翻,甚是吓人。
这么包扎着不好愈合,那伤口里面都有一点流脓的趋势了。
这得多疼啊!可他刚才还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。
宫玉瞧得眼睛都湿润了。
世人称夏文桦为战神,却不知那战神的称号来得有多么的艰难,每一场战役他都在用命来拼啊!
“文桦,你怎么不躲着点?”宫玉鼻头哽咽地问,可惜夏文桦都听不见。
“这一刀砍下去都要见骨了,倘若再深一点,你还有命吗?”
宫玉心疼地说着,取出麻醉药和一次性针管,
吸了药水给夏文桦注射下去。
那伤口处理起来太疼了,她舍不得让夏文桦疼得厉害,就只能尽量地给他减轻痛苦了。
过了盏茶时分,约莫麻醉药已经有了效果,宫玉在夏文桦的衣服下垫上一次性的垫子,便取出手术刀,小心翼翼地帮夏文桦把伤口周边的烂肉给剜出来。
给别人做手术,她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,可是给夏文桦做这么一个小手术,每一刀下去,她都感觉像是在割她的肉一样,钻心的疼。
好不容易把烂肉处理干净,她深吸一口气,又抓紧时间给夏文桦消毒和缝针。
一共缝了十八针,宛如蜈蚣似的,那伤口真不能说不长。
这个时代的医术还没有缝针一说,就那么包扎着,得猴年马月才能好。
好不了,还会发生感染。
宫玉想着都后怕。
上了药,她用无菌纱布给夏文桦包扎起来,再把夏文桦身上的血处理干净,才给他穿上衣服。
随后,她又给夏文桦做皮试打破伤风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