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桦,你怎么了?”宫玉惊讶地看他,只见他的额头上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。
夏文桦喘了几口气,不可思议地看着拓跋浚,“他……他是不是会什么妖术?”
“妖术?”
宫玉不信邪,凝神想了一下,捡起地上的匕首。
她没想当真把拓跋浚杀了,因而匕首对准的是拓跋浚的胸膛,而非心脏。
只是,很奇怪,她手里的匕首高高地往下刺,到了拓跋浚的胸膛上方,就没舍得当真刺进拓跋浚的胸膛里面去了。
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她竟然会舍不得?
宫玉为自己这莫名其妙的想法瞪眼,转而又把匕首高高地举起来往下刺。
快了,要进去了……
宫玉瞪着眼睛看。
但在最后的那零点一秒,她还是刹住了。
舍不得,真的舍不得。
夏文桦道:“玉儿,你也刺不下去吗?”
宫玉侧头看他,“文桦,你想杀他的时候是什么感觉?”
夏文桦如画的剑眉微微皱起,“痛,头痛,心也痛。玉儿,你也是这种感觉吗?”
宫玉:“……”
眨巴眨巴眼睛,她是吗?
她是舍不得,发自灵魂深处的舍不得。
但她不敢告诉夏文桦,怕夏文桦吃醋。
“文桦,你别动。”
宫玉突发奇想地扑到夏文桦的身上,手里握着的匕首对着夏文桦的胸膛上刺。
夏文桦惊呆了,宫玉这是要干嘛?
他没反抗,只眼睁睁地看着。
然而,那匕首没当真刺进他的胸膛。
两人保持着一种奇怪的
姿势,久久地一动不动。
陡然醒悟那是两种一样的感觉,宫玉惶恐地扔掉手里的匕首,跌坐在夏文桦的身边,抱着膝盖,两只手都在发颤。
“玉儿,你怎么了?”夏文桦担忧地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