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那样的方式救人,就等于是在亵渎他们家少爷,他哪里敢啊!
简雨晴瞧着他们的反应,好想把这颗烫手的山芋丢掉。他们怕亵渎他家少爷,她还怕自己吃亏呢!
有那么一瞬间,她是真的想走了,可她的医德还是阻止了她起身。
简雨晴忽然发现自己也挺迂腐的。
在现代,如果她在大街上遇到人突发心脏病昏倒,难道她当真能放任不管吗?
说来,也就是一个人工呼吸而已,计较那么多干啥?
如此一想,简雨晴不爽地瞥了瞥那两人,便憋起一口气,俯下身,口对口地吹下去。
那举动顿时让阿泽和望叔的心跳都骤停了一会。
正所谓非礼勿视,望叔呆愣过后,忙放下车帘,避免旁人看到他家少爷被一个妇人非礼。
阿泽的嘴巴张得大大的,惊骇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简雨晴吹了一口,鼓足了气,又连续吹两口下去。
嘴巴对嘴巴,她只觉得白衣少年的嘴巴冰凉冰凉的,都快跟一个死人样了。
做了人工呼吸,简雨晴又进行心肺复苏。
目睹她在少爷的胸口上击打,阿泽担忧得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也是被他家少爷突然犯病的事吓到了,要不然他和望叔根本就不可能让一个陌生妇人动手“非礼”他家少爷。
简雨晴将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轮流着做,一次、两次、三次……
眼看盏茶时分过去了,白衣少年都还不见醒来,她自己也跟着紧张。
但她仍然不放弃,这个少年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吧!这么年轻,就这么死了,实在是可惜。
迟迟不见少爷醒来,阿泽不由得喃喃地念叨:“少爷,你快醒醒吧!夫人还要等你回去,你可不能有事啊……”
简雨晴做了心肺复苏,又一次做人工呼吸,然而这次,她口中的气息还没有吹下去,那个脸色苍白的白衣少年就睁开眼了。
少年很惊讶,他瞪着眼睛,一瞬不瞬地盯着简雨晴,而他的气息也跟着急促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