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雨晴坐在车厢门边,最先跳下马车,然后道谢。
她倒是想给李军二文钱的车费,但估计李军瞧不上她那二文钱,便在犹豫一番后,逼不得已地打消那个念头。
李军在这边有固定的采购点,下了马车,他便直奔那些与他有联系的摊点。
简雨晴的目标不在那些正在分拣的海货上,随即跟李军道别,然后去找那些打渔的渔民。
劳累了大半天,打渔的渔民都坐在一起休息。
他们都有渔民证,且渔民证上都有固定的数额,每年到这个时候,他们所打捞的数落就到达顶峰了。
闲聊时,他们彼此都会调侃对方,为何不把渔民证上的数额多定一点呢?
然而,每个人都只是笑一笑,来年他们还是只会定这么多。
原因是渔民证上的数额跨度太大,不是五百,就是一千,一下增加五百斤海货,他们也怕自己打不到那个数量而平白多交许多渔税。
简雨晴有意无意地听他们聊完,便加入到他们聊天的队伍中去。
一听简雨晴是赵毅的媳妇,许多人都尊敬起来。
在海上混饭吃的人,谁不知道赵毅呢?那可是打渔的一把好手呢!可惜遇到暴雨大风天气,赵毅才会翻船落入海中,要不然在座的各位在打渔的技术上都没有赵毅的好。
简雨晴让他们认识了自己,便在聊天的过程中巧妙地加入苦情戏。
有人听说她还在交渔税,顿时吃惊不已,赵毅一年交二十五两银子,且一次交两年的,便是五十两银子,如今赵毅葬身大海,他家小娘子如何能有五十两银子去交呢?
简雨晴趁机抹泪,并说出自己的苦楚。
可是,在座的即便有同情心,也是帮不了她。
简雨晴瞧着他们的表情,机灵地收敛起伤心的情绪,把话题扯到他们打渔的数量上。
一听他们的数量都满了,她赶紧问道:“那你们还打渔吗?”
一个模样粗狂的大哥说道:“现在天气好,倒是还想打,可是再打上来,我们就要交七成的税了,很不划算啊!”
简雨晴聪慧的双眸看向他,“这位大哥,我有办法让你们不用交七成的税,你们干不干?”
那人一愣,“什么办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