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影响到你工作了?”
阮绵特别排斥这种对话,答非所问:“确实,因为她的存在,我工作分心,同事在医院议论非非,对我个人形象也不好。”
他想要理由,她可以给他找出一堆。
听完后,陆淮南面容无异,淡淡点了下头。
那眼波淡得,仿佛谈的事情无关自身。
陆淮南吞咽下口里的食物,拿着高脚杯,语气不紧不慢的说:“别忘了,当初你这个地位是谁给的,帮个忙有这么难?”
几乎是一瞬间的事。
阮绵浑身肌肉神经绷紧。
她就知道,陆淮南把她提到这个位置上,总有一天他会拿这件事反刺她。
不光是她。
包括整个阮家,能有今时今日,都是他陆淮南一手好杰作。
他想要提拔谁,谁就能站在行业金字塔上。
他眼神略带薄凉的撇过来:“是不是舒服日子过太久习惯了,所以就忘了挖井投食人?”
手指收拢握紧,阮绵暗自深吸气。
她喉咙艰难下咽,眼角露出三分猩红色。
陆淮南继续夹起鱼肉在吃。
场面仿佛回到了原始,可她的心在一点点往下沉。
知道她一心专研心外科,陆淮南帮她,从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医生,到如今大有成就的燕州二院心外科一把手。
三年前,她一场手术失败,被人告上法庭。
对方不索求任何赔偿,条件是要她以命偿命。
是陆淮南,亲自出马解决,把她从深渊拉到平地,这一切都恍如隔世,再回荡入脑,阮绵头皮发麻,心惊肉跳。
先前在浴室的温存,她差点忘了自已的身份。
“一院那边任命马上会落实。”
陆淮南说完,擦了擦嘴角,比她先离开。
一如往常,人大概是深夜十一点多走的。
阮绵翻身起来上厕所,听到楼下启动车子的嗡鸣声,今晚的陆淮南给她敲了一记狠狠的警钟。
……
一大早,阮绵先把个人履历提交给院长。
二院都很重视这次进修名额,看院长话里话外的意思,原本这个名额并不是打算给阮绵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