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绵刚要吐声,他压住她脖颈的手往上,她近乎要被掐断脖子了,浑身仅剩的那点反抗精神,也全都被他卷走得一干二净。
“你别这么闹我。”
他没出声。
“陆淮南。”
她喊他,陆淮南依旧没理她。
阮绵最怕这种安静的氛围,越安静越可怕。
胳膊肘往后怼,他拿手摁住:“看来还有力气跟我斗。”
陆淮南连着折腾她一个多小时。
阮绵骂骂咧咧。
不管她怎么骂他,陆淮南全程听而不闻,视而不见,他在给她长记性,教她下次不要轻易挑战男人的“红线”。
头顶的晕开始平缓下来,慢慢的。
慢慢的……
阮绵感觉自已,就剩最后一丝清醒的时候,陆淮南掐在她胳膊上的手指,缓缓松开了握力。
两人喉咙都发胀发疼。
她要比他稍微好一些,但也没好几分。
“还闹吗?”
“没力气。”
陆淮南去挑她的下巴:“还咬人吗?”
“不咬了。”
“求我放你。”
脸麻手麻,腿跟腰都是麻的,连清醒的耳朵,陆淮南也不肯放过她,阮绵真不想说话,只是用嘴型无声吐了“求你”两字。
她闭眼躺在床上,已经浑然不觉自已是窝在床头,还是床尾。
还是床边边。
她双手双腿都酸得动弹不得,久久维持原状,缓解那种无力感。
耳边窸窸窣窣响起点动静。
是陆淮南下了床,他抓起桌边的衣服,双脚踩地去浴室:“我先去洗澡,你要是等不及去隔壁。”
阮绵没应他,主要是连提嗓子的劲都没有。
她双眼眼皮沉得要睡过去。
迷迷瞪瞪之间,阮绵做了个梦。
梦境逼真,有人把她拽到海里,平和的海水波浪细慢,一股又一股涌到她身侧翻动着,她想伸手去抓。
每次都扑了个空。
那海水根本不像是水,而像是有形状的空气。
梦境一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