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她没固执,眼底一闪而逝的冷漠。
“你确定你看清楚了?”
付迎说:“不会有错,在医院那阵子,我见他来找过她,我一直没敢说,是怕阮医生趁着职务之便害我,如今我病好了不会怕她。”
陆淮南脑子里乱得,怎么捋都捋不清。
蒋自北受害那年,阮绵才只有17岁。
付迎的话,在陆淮南耳边不断盘旋。
她在说:“淮南哥,我怀疑是不是阮医生……”
“好了,别再说了。”
陆淮南的脸色,黑沉得要杀人。
付迎也不露得意,更不露出半分狡黠,至始至终都是那副可怜兮兮,站在弱势角度的样子。
两人都没出声说话。
屋内陷入一片死般的寂静,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。
陆淮南喉结上下翻滚,来回涌动了四五次,他面目间透出一股难言的复杂,提高声音:“晚点我让康秘书给你送行李过来。”
看着他离去的背影。
付迎牙根咬碎,她一声不吭,抬手抹掉眼底的泪花。
唇上裹着的泪,咸湿又冰凉。
她蹙动眉宇,叹了口气。
回程的这一路上,阮绵坐车坐到又晕又吐,胃里空荡荡的,一个劲的反酸,这也是她第一次发现,自已竟然还会晕车。
许嬷嬷见她进门脸色不太好。
连给她递了杯水:“太太,喝口水。”
水里放着蜂蜜跟柠檬汁,喝起来口感酸甜酸甜的,很是开胃解晕。
许嬷嬷说:“陆先生跟夫人都在楼上,你是先上去,还是在客厅再等会淮南?”
阮绵选择先上楼。
许嬷嬷跟她一块上去,她问道:“奶奶是有什么事吗?”
江慧丽只是在电话里称陆老太奶有事,但没具体说是什么事。
许嬷嬷笑笑:“是五少的事情。”
陆显?
到了陆老太奶的房间,许嬷嬷领着阮绵进门:“老夫人,太太来了。”
陆鸿文跟江慧丽的目光,几乎是同时一个时刻投扫过来的,前者是审量,后者是那种嘲弄,阮绵也知道这份嘲弄从何而来。
大抵是嘲她连自已的男人都守不住。
而实际上,阮绵从来没想过要去守住陆淮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