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非所问,但也间接的回答了问题。
陆淮南一边慢条斯理的系好腰间带子,出声嗓音沉润:“那我猜猜,你肯定会告诉他,薛晋成在牢里蹲着比在外边安全。”
“这还用我说吗?正常人都能想得到的事。”
两人隔着三米开外。
陆淮南远远的问她:“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会让他去坐牢?”
几乎是一刹那间的事,阮绵心脏被高高提起。
她忘了。
竟然忘了陆淮南的手段,他会轻易的放薛晋成去坐牢?
那种剧烈的后怕感,完全占据掉她的理智冷静。
阮绵眸子变红:“陆淮南,你不会做违法的事的。”
他如今的身价,也没必要堵上一切去做这种事。
她口吻坚定得,令他觉得可笑。
“在这燕州,恐怕也没人比我的钱更多了吧!”
不等阮绵开口,陆淮南紧跟紧的说道:“我要是想让一个人死,你觉得我还会给他机会翻身?我要他们痛不欲生。”
他们,也包括了薛晋成。
阮绵看得出,陆淮南也不是想故意的激怒她。
他阴沉沉的面色,目光如猎鹰:“你既然这么慈悲,不如替所有人都求个遍。”
她无言以对。
换位思考,如果死的人是她最在乎的。
阮绵也未必能做到大度,能做到放任凶手逍遥法外。
人终究是没法感同身受。
阮绵认真问:“怎么个痛不欲生法?”
“当年他们怎么害人的,那就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。”
听得她眉心抑制不住的蹙起,阮绵狠吸口气,感觉喉咙里,全是一片透凉的气息,陆淮南什么都没点明。
但又好像把什么都说了。
“我去洗澡。”
等阮绵洗完澡回来。
陆淮南依旧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,他在抽烟。
淡淡的一层薄白色烟雾,打轻敞的唇齿间,慢吞吞的往外溢。
他一只手支着细烟,一只手搭在沙发扶手处,手指皙白修长,指节分明,甲床修剪得匀称利落,甲缝干净到没有丝毫杂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