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在床头边,震动几下。
她拿起,半撑着身子去接,眼皮浮肿,喉咙发涩:“喂。”
许是听到她干冽又低哑的嗓音,陆淮南没很快说话,过来两秒:“在家里还是外边?”
“南山公馆。”
明显的情绪不对。
陆淮南也没问她出了什么事。
径直说道:“你来公司一趟,我让康堇去接你。”
阮绵身体像一根悬浮在水面的泡沫板,没有一点支撑力,全靠那双僵硬麻木的脚站稳,她去取衣服穿好:“什么事?”
“得当面说,你来了就知道了。”
简单收拾下,准备去陆氏。
张妈刚熬好一整碗鱼片粥:“太太,你这是又要出去?”
“我去办点事,待会再回来吃。”
康堇是半小时后到的南山公馆,一辆深黑色的商务款迈巴赫,沿着大道行驶进来,缓缓停靠在她身前,最先下来的人是康堇。
车内后座,坐着两名牛高马大的黑衣人。
她认得,是陆淮南的保镖。
心里微微预感到不妙。
什么情况,连保镖都用上了?
阮绵忐忑着心,坐上车:“康秘书……”
没等她开口说完,康堇深吸口气,回眸看她的眼神带了丝怪异神色:“阮小姐,等去了公司,陆总会跟你说的。”
车沿途开到陆氏。
康堇领着她从专人直升电梯上的楼。
电梯墙壁映照出她端正模样,只是眼底红润得厉害。
陆氏大楼堪称得上是燕州最翘首,辉煌不衰的,这话绝非虚传,整座大楼耸立在全燕州最繁华的市区心脏地带,巍峨到令人敬畏。
金碧辉煌,高耸入云端。
四处透着金钱的味道。
连一砖一瓦,丝尘不染。
陆淮南办公室的门敞开着。
走到中央位置,阮绵几乎能隐约看到他半边身影,一截熨烫整齐的衬衣袖子,撩在电脑屏后,他的脸也如同匿在后边。
“阮小姐,你进去吧!”
阮绵沉着气,走进门。
身后的门被反手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