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接近阮绵,从始至终都是带着目的性的,可偏偏她知道一切,还要往上撞,于陆淮南而言,那是**裸的背叛。
阮绵不慌不乱的对上他的眼睛。
男人黑雾般的眸子晶亮,里边尽是难以解读的情绪。
“你不会想说,江岸不能跟我成为朋友吧?”
他都能在这里照顾蒋自北,江岸凭什么不能是她的朋友?
阮绵也是在这一刻,意识到。
比起陆淮南,江岸这个朋友都仗义得多。
“阮绵,你是在报复我,让我痛,让我难堪。”
他冷笑声带着危险。
“也算是,但也不全是。”
前半句是她说的气话,后半句是她的良心。
陆淮南长出了口气,他脸色可谓用阴沉来形容,猩红的眼眸,眼皮肉眼可见的在跳动:“恨我恨到这种地步?”
“你觉得自已不值得恨吗?”
阮绵挤得牙根都在疼。
忽然。
眼前一片黑影笼罩下来,是陆淮南的身姿。
身下的座椅深陷到一个度。
他两根手掌死死撑在她身侧座椅上,形成一个环抱的姿态,粗重的呼吸尽数落在她脸部皮肤。
阮绵并不怕他。
双目都不带眨的:“离婚,没别的好说的,现在就走。”
“好。”
当他这个字落下的一刹那间,阮绵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。
她后背稍稍后靠几分,跟他说:“你回燕州,不打算进去跟她说说吗?”
“离婚有什么好说的?”
确实没什么好说的,是她问多了。
陆淮南绕到驾驶坐上去,掏出钥匙打响车。
在车子启动往外走的同时,阮绵给江岸发去消息,跟他简单的说明情况。
收起手机,她主动开口:“蒋警官那边你不用继续跟,我会自已跟着的。”
她的意思是,让他把他的人撤掉。
说者无意,听者有心。
陆淮南听到的含义是,她觉得他的人碍事,又或者说是她连他的人都不想接触。
车子一阵颠簸,阮绵被晃到死命抓住扶手。
额头还是没幸免的撞到了。
**跟心灵都是痛的。
紧随而来,是陆淮南不辨喜怒的话:“撤掉我的人,你以为那些人会全心全力的帮你办事?蒋警官管不了那么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