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绵打进门起,脸色就不太对。
陆老太奶也是没所顾及,当着全家人的面,径口直问了。
她没想:“没有,只是身体有点不舒服。”
“没吵架就好。”
晚上务必是要留在家里过夜的。
婚姻四年,大多时候阮绵不会拒绝,除非是陆淮南要走,她跟着他一块回去,对阮绵来讲,在南山公馆跟在老宅待着的感受,没什么不同。
在老宅不过是人多点热闹点,加上稍微眼多嘴杂,难对付了点。
况且这么多年,她早习惯了单枪匹马上战场。
跟江慧丽打交道,也都是过嘴不过心。
好在江慧丽也不会过度的为难挑刺她。
晚点,她来后院的亭子透气。
摩挲着口袋掏了支烟出来,火机刚捏在手里准备打火,耳畔响起男人调侃的声音:“跟我四哥离婚后,你这小日子倒是过得惬意多了。”
阮绵没回头。
陆显径自走进雅亭,说:“果然女人还是得爱情的滋润,你跟江岸过得怎样?”
她内心甚觉可笑。
她跟江岸光明正大,一清二白,都已经被传成这般不堪。
阮绵心力疲惫,这样的流言她都懒得解释搭理。
多说两句都是对这份“革命”友情的不尊重。
见她迟迟没说话,陆显目光垂下,定格在她嘴边的烟上:“消息不准?”
她没急着开口。
这种事情越描越黑。
你越是急着上赶着辩解,别人越觉得你们不清不楚。
反倒是她不疾不徐的态度,能证明一切。
吐出口雾气,阮绵回眸看人:“五少还真是消息灵通,听谁嚼的舌根?”
轻轻巧巧的一句话,陆显深信不疑她跟江岸是清白的。
他一笑:“我就说嘛,你不像是那种勾三搭四,朝三暮四的女人,怎么可能刚跟我四哥离完婚,转头就找上江岸,这不像你的为人性格。”
他笑,她也笑:“我是什么性格?”
陆显不说话了。
眼神里都是那种满满的对峙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