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就是奔着她来的。
她喉咙哽住,唾沫都不敢往下咽。
“我让我女朋友证明身份,我怎么卑鄙了?”
江岸手指抹掉嘴角的血痕,玩味又得意的回视陆淮南。
他就像是一个即将战胜的胜利者,企图要踩到对方头上去宣誓主权。
陆淮南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下去。
商衡忍了又忍,终究是忍无可忍:“阮绵,你好好看看,你自已选的这是个什么人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让你给他一个身份,我还真是头一回见。”
其实要给江岸身份,不是什么多为难的事。
但阮绵做不到在陆淮南面前。
这就好比,江岸明知道她的伤口在哪,指着它,让她亲手挖掉。
阮绵这边是久久无声。
江岸跟陈堇阳打一架,理智早就抛之脑后。
他去拽她:“怎么了?”
“你拽疼我了。”
阮绵声音特别轻细,只有江岸能听得清,对面的陆淮南都靠猜她的嘴型。
闻声,他顺势低垂下眼,去看她的胳膊,但力气依旧没有减轻的趋势,江岸就这么捏着:“那我今天非要你说呢?你是不是要跟我分手?”
看着他这副模样,她眼睛里湿润的雾气,也就一刹那的事,形成液体。
阮绵可笑的抬头:“江岸,你在说什么?”
“我说,我要你当着陆淮南的面,承认你我的关系。”
陆淮南提了下脚步。
商衡挡在前边:“淮南。”
阮绵只是强忍着眼泪不坠落,她一直没开口说话。
江岸松开手,侧身挡住她面前光束,他略显粗糙的掌心抚在她脸上,一点点用皮肤揉干她眼底的湿润:“不想说,还是不敢说?”
她低下头:“江岸,你受伤了,我们先去医院行不行?”
到这个时候,她都还是请求他。
江岸的心犹如被钢针扎破了一块皮,疼得要死了。
“真的不说?”
这次,他声音近乎温柔宠溺。
听起来不似在逼她,更像是在哄骗她做什么坏事。
阮绵本能的往后退了半步,错开江岸贴在她面孔的手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