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二婚。
前夫还是陆淮南这种人物。
一个圈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。
江岸为爱不顾一切,可不代表他父母也一样。
放在任何一个有头有脸的人家,别人都会掂量再三,更何况是江家。
江岸揽过她的胳膊,探身过来亲她,亲了会,把唇贴在她耳后皮肤上,亲昵得很,声音里也溢出些许疲惫:“这些事,我会办好的,你不用操心。”
“嗯,路上开车注意安全。”
对阮绵来说,她逐渐习惯了江岸这般的靠近。
此时,在昏暗的树荫下。
宾利的车身匿在暗色中,形如被黑夜吞噬入喉。
一根烟忽暗忽明,寥寥青烟飘出车窗。
漆黑的车内,空气凝固成一团。
陆淮南不说话,坐在驾驶座的康堇也没敢擅自开口,但眼前的一切,他都全然看在眼里,替他感到心酸难受。
阮绵笑着打江岸的车上下来,迎着光将他目送离开。
她转身回楼的动作干净利落得很。
“陆总,咱们还等吗?”
康堇很早就开车过来了,在这起码等了三个小时。
陆淮南是来等阮绵的。
车里还放着几个小时前,他特意去点福记亲自买的椒盐虾。
她最爱吃椒盐虾,这个爱好,陆淮南记了很多年,原本他是半点椒盐都碰不得,闻了味道都想吐,为了她,他硬生生把自已造反的胃都改了过来。
这些年,阮绵在澳洲过得好不好。
康堇不知道。
但陆淮南在燕州过得如何。
没人比康堇更懂了。
与其说度日如年都不为过吧!
手指的烟掐掉,眼看天要下雨了,闷热得不行,陆淮南嗓音带伤:“走吧,先回家。”
至从他把南山公馆卖给陈堇阳之后,陆淮南回老宅的次数与日俱增,每回回去,陆老太奶都会缠着他,问关于阮绵的事情。
问他什么时候把她叫回来。
到了她这个年纪的老人,总归是想看到子孙后代和和美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