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马上要见家长了。”
她是懂怎么刺伤他的,不费一兵一卒,一句话的事,扎得陆淮南痛不欲生。
猛然一下,他把她抱起来。
放在平坦的车座上,阮绵两只手扣在她头顶,高高举起。
以往一碰就着的女人,眼下乖巧听话得,就像是浑身的刺都被扒光了。
还是他亲手拔的。
那种滋味,真的差点要陆淮南的命。
他感觉他满心都是怒火,无处发泄,脑子来回的萦绕着阮绵那句她要跟江岸见家长了,到底是有多少偏爱,才能让她做到这一步?
脖颈上传来一阵疼痛,延绵到肩膀。
陆淮南在咬她。
她听到他说:“那好啊,你就带着这些印记去见他爸妈。”
他跟她,都是剧毒的蝎子。
各有各自折磨彼此,刺伤彼此的那根针。
陆淮南掐着她软腰,阮绵差点骂出来:“给个时间。”
她鲜少与他在这种环境下,互看不清。
他语气怪怪的,顿了瞬,道:“你很急着走吗?这么晚了,还急着要去见他?”
阮绵声音不敢太重:“当然,他是我男人。”
“呵……”
陆淮南不知是气,还是酸了,他单手扣在她小臂上,五根手指紧紧刚好握住那根纤细的腕,力气大得要将她小臂折断,他沉出口粗气:“那就让他慢慢等着。”
阮绵快蜷成一团。
已经说不出心里是恨他,还是绝望的。
陆淮南嘴上说的一次,实际上远不止。
汗水从她身上往下滑落,他也没好到哪去。
一滴汗打他额际滴落而下,掉在阮绵鼻尖上。
她力气虚得连抬手都是枉然。
阮绵坐不起来,扶住车门慢慢的爬。
她一边去捡落在车座底下的衣物,一边说:“那我就不欠你了吧?”
商衡说得对,与其这样的折磨她,也折磨自已,不像他陆淮南的风格,要么一刀斩乱麻,要么就让大家都彻底不好过,他选择了前者。
这原本就是他的样子。
他没必要遮遮掩掩的避着她,在她面前装模作样,搞什么深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