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是他说的,心里流血的也是他。
有时候,陆淮南都觉得自已真是作践自已。
明知是找虐,他非要去惹她。
阮绵一笑:“你以为所有人都是你吗?”
陆淮南忽地起身,他一步步紧靠过来,她被逼得双手攥紧椅把,身子往后贴,抬起的脸很高,视线抵着他下巴往上看:“你干什么?”
他好久没这样看过她了。
桃花眼特别晶亮,像是铺了一层钻。
小巧的鼻,鼻中有微微驼峰,阮绵的人中短,嘴唇还稍偏厚,素颜就很年轻。
陆淮南不动声色的看她,眼神贪婪又痴念。
一想到江岸如今跟她的关系,他心忍不住的发疼。
他弯下腰,去捡她刚才抖落在地的鞋子。
阮绵这才猛然发现,她的鞋从脚上滑落了下去,陆淮南一只手握鞋,一只手掐在她细嫩的脚踝上,手里的鞋子往上一兜。
“跟我置气,也别把鞋子抖掉。”
他用的是置气,嗓音沙哑磁性。
像是什么金属碰撞的声音。
阮绵把脚挪开:“你离我远点。”
陆淮南眼睫一跳,缓慢的抬起脸,装作若无其事的笑了笑:“台山的地,我送他,绵绵,你说好不好?”
诊室里就他跟她,也不会有外人进来,门被她进门时上了反锁。
阮绵的心在砰砰跳,她半信半疑:“真的?”
他没起身,半蹲在她面前,视线矮于她一大截,眼神真切到令人无法怀疑:“这种时候了,我有什么必要骗你呢?那天在车上说过的,咱们不欠了。”
感觉松下一口气的同时,她心里也有几分怪异的滋味。
说不上来是怎样的感觉。
阮绵:“谢谢。”
陆淮南加深嘴角笑意:“还能听到你跟我说谢谢,还真是难受又快乐。”
他探到她腰上的手滚烫:“别动,我就抱抱,什么都不做。”
阮绵不敢犟脾气,况且她也没得犟。
她坐在椅子上,陆淮南只是没施加力气往后推,否则能直接把她怼到墙上去。
男女力量悬殊,她唯有的底牌,怕就是赌他良心还在。
“别想动我,否则我报警。”
她举起口袋的手机,满脸通红,眼睛都充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