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绵削好苹果,塞给她:“怎么不一样?”
“谁都知道,赢得了家业,没人爱还是个外人,他爸当初连他妈的死都不难过,你真以为他把人接回来就能把他当自已儿子看待?商场老狐狸了,心里盘算什么谁不知道。”
涂丁丁叭叭叭的说:“陆奶奶又不管孙子间的事,这陆淮南不就是那个家的外人吗!”
阮绵:“那是他自已的选择。”
“对他,你真没一点感情了?”
“你不吃,那我吃了。”
手里的苹果往回拿,她径自塞进嘴咬了一口。
入嘴是酸的,阮绵强撑着脸部肌肉的狰狞扭曲,靠说话转移注意力:“我又不是超人,刚从一个男人身上脱离下来,就能马上接受下一个。”
涂丁丁坦白了:“绵绵,有件事我觉得不能瞒着你。”
“你说陈正则做物流公司投资那事吧?”
涂丁丁满脸愧疚,话都说不出来。
考虑家庭重要性,加上涂丁丁身子骨差,陈正则寻思要在本地做点生意,方便照顾妻儿,选来选去做了物流这一行,万事俱备差笔投资合伙的钱。
陆淮南算是从天而降的救星。
其实这事,即便涂丁丁跟陈正则不与她说。
阮绵都是知道的。
世间哪有那么巧合的事,陈正则缺人合伙投资,第二天就有人上门主动谈拢这事。
“你知道?”
阮绵笑道:“从一开始就猜到是他干的,况且这事是你们夫妻两欠他的人情,又不是我,你没什么好跟我愧疚抱歉的。”
涂丁丁挤了挤嗓子眼:“可他到底是看在你的面子上。”
“那你想错了,陆淮南这个人很注重生意伙伴的头脑能力,你们要是自身不行,哪怕我有天大的面子,他也不一定会这么大方爽快的投资合伙。”
毕竟钱再多,那也是他辛辛苦苦挣来的。
孩子满月那天。
陈正则特别邀请陆淮南到洛溪来吃席。
阮绵肯定在。
这是两人相隔四个月以来,第一次见面。
他西装革履,落坐在那辆黑色迈巴赫后座,司机给他拉门,陆淮南款款下车,阮绵的车停在他后边,近乎是两人扭个头就能看到彼此的角度。
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