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说他想进去坐坐。
可脸上的神情,是个人都看得出。
阮绵摁了下指纹锁,门开,陆淮南径自往里走,他熟悉得好像这就是他的家,把保温盒放在玄关处的架子上,单手撑着墙,正准备要换鞋。
可那个位置是空空如也的。
“上次的鞋……”
“我扔了。”
陆淮南猛然抬头,看她的眼神充斥着怪味。
她总不能把前夫穿过的鞋子,留在鞋柜里,好让他抓个正着,觉得她对他余情未了吧?
想来想去,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扔掉。
陆淮南站在那,她没法直接往里走,房子布局都不错,唯独这玄关处的空间挤了点。
他迟疑片刻,说:“那不穿了。”
她深吸口气,本想说问他要不要回去的,这话直接堵住了她想要开口的话。
说完作罢,陆淮南拎起保温盒进去。
阮绵换好拖鞋,跟在后边开灯。
整个一楼的客厅,被头顶崭白的吊灯照得通明晃亮。
“喝什么?”
“都行。”
阮绵去厨房翻冰箱,最近她忙得脚打颠倒,很长时间没留意采购食材一事了,偌大的冰箱里只剩下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,她拿起进屋给他:“只有这个。”
他也不嘴刁嫌弃,拧开喝几口:“试试汤?”
“这会儿胃里反酸,待会再喝。”
打两人在楼下碰上,陆淮南早就闻出她身上的酒味。
还是白的。
虽然不算深,但看她那样子,估计这会儿后劲上来了,不太好受。
阮绵一直对白酒不太耐受的。
她很少会喝白的,今晚也算是在生日宴上喝得有点上头,喝着喝着没留意就多喝了几杯。
事后才想起难受这茬。
“你喝酒了?”陆淮南问她。
阮绵脱掉鞋,窝在软沙发里,单手掐着额头在揉,声音回得嗡鸣不清:“嗯,喝了几杯。”
陆淮南何时起的身,她都没看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