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之间的关系,本身就是肮脏不堪,令人作恶的。
她真怕自已冠上爱的名义,最后伤得最深。
下车时,康堇见她眼圈红红的。
白眼珠充血,泛着一层细细的红血丝,眼眶外像是一抹乌云般,笼在皮肤上边。
他声音很低:“阮小姐,你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阮绵笑得牵强又别扭:“他喝多了,你过去扶一下。”
康堇:“今天听说你要过来看陆老夫人,不光是老夫人高兴,陆总也很高兴,本来晚上陆总是有酒局的,想着要过来接你,他就临时推拒了。”
闻言,她吞咽口唾沫。
到嘴的话,欲言又止。
阮绵喉咙干巴巴的,有点儿难受:“没耽误事吧?”
“耽误事算什么,在陆总心里,你比任何事都来得重要。”
她压低嗓音:“康秘书,你别这么说。”
“我知道有些话很冒昧,只是陆总他不好开口跟你解释。”
车里的陆淮南估计是睡着了,好半晌没动静。
康堇的话又说得阮绵心口突突发跳。
“我……”
“阮小姐,陆总那些年来,一直在私下帮你拿到阮家的财产,他跟付迎也没有你想的那种事,至始至终都是付迎借用蒋自北缠着他不肯放。”
心上宛如撒了一大把辣椒,辣到了眼眶里去。
康堇还在说:“包括后来蒋自北回来,陆总去盐城,只是为了安抚好她,他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,对不起这段婚姻的事,是对方煽动媒体把那些绯闻不堪传到了你耳朵里。”
“陆总还做过很多很多的事,是你不知道的。”
此话,掀动起阮绵内心的惊涛骇浪。
“阮小姐,我先去扶陆总了。”
康堇绕过去,打开门把陆淮南搀扶起来。
他喝得多,半个身子都靠着人撑住。
阮绵眼睛里灼热难挡,随时都要破防。
她想起了那晚上,陆淮南跟她说:他不会比江岸,比曲政做得差。
回头仔细回忆,好像她是真的没给过他任何施展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