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批设备到底掏给谁,他心下明镜似的。
陆显嗤笑:“为她做这么多,人家领情吗?”
“领不领情,这不是你需要关心的问题。”
陆显把名片拿起,放在手里仔细端详两秒,嘴里的话有些刺人:“女人这种生物,你太惯着她,她越是像一把握不住的沙,不如你晾她几天,说不定还回头上赶着你。”
“我的事不用你操心。”
陆淮南说完起身离开。
任何女人都可以像陆显说的那样,唯独她阮绵不是,结婚的那几年,他又不是没晾过她。
结果呢?
再回想起当初,陆淮南都觉得是自取其辱。
阮绵要的是相对的爱,而不是征服占有欲。
而他对阮绵的,也从来都无关乎任何**,是发自内心的爱。
赶到时,陆淮南就看到她规规矩矩的坐在那,在给奶奶打下手,阮绵脸上是他久违的笑,嘴角弯弯,眼睛也跟着弯起,给她那生硬的面部增添几分柔软感。
一根枝丫掉在她胳膊上,她捡起来。
抬眸看到他这边。
阮绵弯腰下去的动作顿止,两秒钟:“奶奶,他过来了。”
“自已家还要人叫你进来?”
“奶奶。”
陆淮南换了副轻柔的面孔。
他站在她身边,胳膊抵着她后背,俨然看上去像是一对恩爱的新婚夫妻,来探望家族老辈。
阮绵没抬头,但眼角余光也能意识到男人的高大。
她稍微往前挪了下,结果陆淮南的胳膊跟着他朝前走。
有点儿得寸进尺的意味。
“怎么喝这么多的酒?”陆老太奶看过来。
陆淮南的手也没丝毫收敛,他仿佛还跟以前演戏那般,凑到阮绵身边坐下,用那种黏腻呼呼的眼神看她:“晚上有个酒局,跟几个合作商多喝了几杯。”
他是老太奶眼皮子底下长大的,他什么情况。
陆老太奶会看不懂?
八成这酒局跟阮绵有关系,看破不点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