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洗手间门口有几人进来。
阮绵猛地推开他,走了出去。
陆淮南默不作声的在后边持续跟着,唇瓣抿得有些发疼,他松开,想说的话堵在喉咙口。
唐望清走后,她很重视洛溪的舅舅舅妈一家,他那么做无非是触及到她的底线。
路边的车行色匆匆,呼啸着从身边刮过去。
洛溪的隆冬虽说不及燕州,但也不好受。
阮绵身上穿得单薄,寒风卷起她一边衣角,她伸手给它抚了下去,吸吸鼻息,开口:“我不想因为你的出现,搞得舅舅舅妈心神不宁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
她缩动两下肩膀:“不过你来都来了,就一块回去吃个饭再走。”
陆淮南的视线,笔直的落在她攥紧的手指上。
“谁跟你说的?”
他在问女朋友的事。
阮绵抬眼去看对面红灯的秒数,等绿灯亮起,她迈步出去,懒懒的蠕唇:“有人看见了。”
“是怀灵,那天我喝多了,她正好在附近,帮我开的车……”
“这些不重要,你没必要跟我解释。”
陆淮南步调紧慢的跟在她身侧,他提起好几口呼吸:“阮绵,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么别扭,爱一个人不丢人,又或者说你觉得爱我,是一件让你很难堪的事?”
两人正走在马路正间。
阮绵双腿沉甸甸的,她想停下来,可周围都是车。
被迫的往前走。
陆淮南话里的每一个字,都是一根针,扎在她心尖。
“是,我弱懦,我不敢承认。”
她胸口起伏,面红耳赤脖子粗,唯有神色是坦然的。
这副样子,心疼得他都快疯了。
阮绵两边眼球红得像兔子:“陆淮南,现在你知道了,是不是觉得很满足,我阮绵最终还是会喜欢你,还是像个烂人一样……”
“够了。”
来往都是人,大庭广众之下,陆淮南抱住她。
她无力挣扎,任由他抱着。
眼睛不争气的开始发烫,很想哭,却没有那种淋漓的冲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