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里说着好,阮绵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,她得让秦瑶付出该付的代价,迟早有一天。
“叩叩叩……”
“阮医生,江总来了。”
小何站在门外。
李锦心没及开口,阮绵先说话,她声线寒冷:“让他等下,我马上下去。”
许久未见,江岸憔悴了不少,白色的衬衫穿得略显宽大些,人比以前也清瘦了,他单手插兜,站立在会议厅的落地窗前,右手夹着烟在抽。
那根细烟抽到半多点。
他似没了兴致,烟头堆积很长的烟灰都没动作。
阮绵进门,倒好茶水。
稍稍提口气,尽可能的语气平缓:“江总,找我有事?”
闻声,江岸夹烟的手指,微不可见的抖一下。
他转过身来。
四目相对的那一刻,阮绵还是没止住心脏钝痛了秒多。
太多的过往,注定让她跟江岸没法像正常朋友那般,见面都是欣慰坦然的。
“李锦心的脸治得怎么样?”
他问。
阮绵下意识回:“不乐观,恢复原样基本上不可能的事,只能稍微做一些美容处理。”
她还想问秦瑶的,止住了嘴。
在这种时候,在没摸清楚江岸来此的用意之前,不必去冒那个风险多嘴。
“秦瑶找过你?”
这次,阮绵谨慎为好,她没很快回答,而是去观察他,江岸面不露喜,也不露怒,不辨成分。
“江总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个?”
江岸拿下烟,掐灭在烟灰缸中,动作是十分利落干脆的。
那种场景,怎么说呢!
给她的直观感,就像是碾死一只蚂蚁,简单轻松。
他目光撇到门口,阮绵猜到:“放心,没人会偷听。”
转回眼后,江岸一直在看她,那眸光有点令她不自在的放肆坦荡。
他眼睫本就浓黑茂密,平时压着都看不清眼底神情。
此时,他袒露无余。
“我今天来,是来解决问题的,至于你们发生了什么事,对我来说不太关心,也没有时间去管,既然是阿瑶她做错了,那必须得我这个做老公的帮她摆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