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南笙偏头快速的扫她一眼:“你好像很怕我们。”
“谈不上怕,避嫌肯定是有的。”
“阿岸过得挺好的。”他手打方向盘,嘴里的话自然溢出:“你跟阿岸之间也没有谁对谁错,按照他那个性格,你们就算好,能不能走到最后也是问题。”
江岸注定不可能跟她义无反顾的在一块,他们之间隔着的不仅有父母。
一旦当所有的角色阻碍出现,谁都能想到结果。
阮绵低笑,眼底是一层层涌动的复杂情绪。
乔南笙这番话,算是说到了她心里去。
车稳稳停下,她去解安全带。
乔南笙直言不讳:“我们的立场不同,站位不同,有些事情上多有得罪,希望你能不计前嫌。”
阮绵深深提了一口气,她其实心里挺多话的。
好不容易到了嘴边,可又觉得说与不说已经不重要了。
她跟江岸是过去式,这辈子都不会有可能再联系上,就是一条完整的绳子,被一刀割断,一分为二,不可能再完好如初的重新系起来,就算强行系好。
也会留下一个过不去的结。
“都过去了。”
“嗯。”
阮绵下车:“乔先生,感谢你送我。”
乔南笙点点头,两人眼中都是释怀的慷慨跟欣慰。
在这段复杂的关系中,他不仅希望江岸走出来,也希望阮绵能走出来。
刚走到门口,她打眼望过去。
陆淮南那辆黑色的轿车,赫然停靠在大门的正对面。
阮绵心咯噔一下,或许刚才他都看到了。
那江南病重的事瞒不住,她寻思着待会怎么跟他找个合适的话先开口,先把事情跟他说清楚,没想到是,陆淮南先她一步问:“刚才那个是乔南笙吧?”
“嗯。”
大家混一个圈子里的,乔南笙又是江岸身边的人。
他认识很正常。
阮绵蠕了蠕唇:“那个……江岸他爸心脏病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
陆淮南声音不冷不热的打断,随后:“来的时候,听人说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