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总?你没事吧?”
陆淮南的眼睛都不知道看哪,暂时性的一直盯着车的位置,红色的拉法,很新,明明就是刚提的。
心如针扎。
他扯动好几下嗓音,怎么都发不出声,喉咙似灌下几斤毒药。
陆淮南做梦也没想到,跟阮绵几年后的重逢,会是以这样的局面。
自已明明就站在她不到十几米的位置,却没法直接过去拥抱她,问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。
他一直握着手机没接。
终究直接挂断。
“我没事,上楼吧!”
陆淮南转头的瞬间,康堇才赫然意识到,他哭了,眼睛周围都是湿软一片,连那纤长浓密的睫毛都被打湿,沾着一层薄薄的水汽。
康堇再回头去看看车里的人,有种说不出来话的哽噎。
该看到的看到了。
不该看到的,也都看到了。
他前段时间还在到处找人,没想到人就这么出现在眼前,竟然是用这番形式。
跟着进门上楼,按好电梯等进去。
全程陆淮南没有半个字,削薄的嘴唇更是抿得笔直锋利,如一把冰冷的刃器。
会议室暂时无法供暖,大家都只能忍着天寒地冻的天气,开了长达四个小时的会。
康堇是整场局的参与者之一,他最清楚其中感受滋味,真不愧是脚底板都在窜凉意。
对方的几个老总也都是冷得打哆嗦,半句话不敢多言,屋里的人都在看陆淮南的脸色。
显然他脸色又很难看。
康堇跟了他多年,头一次搞得很狼狈。
会议结束后,陆淮南要去参加一个很重要的晚宴。
原本没打算喝酒的他,意外的在酒桌上跟人推杯换盏,喝得酩酊大醉。
回酒店就一直吐,吐到胃里空空无物,最后只能往外吐苦水。
陆淮南不肯睡。
握着手机去阳台边抽烟,一根接一根,脸时刻都笼在那层薄薄的烟雾下,没人能看清他的情绪波动,他一遍遍的打开阮绵的号码,打过去又挂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