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行一块的老师立马起身,扶着芩书闲去洗手间吐。
她吐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,嗓子眼都拉伤了,火辣辣的疼,最后嘴里吐出来的只有苦水。
人家同行的老师都看不下去:“要不咱们算了?反正这事领导也就是派你来探探水深水浅,咱没必要豁出命去。”
况且对面那一群男人,哪个不是狼,不是虎?
芩书闲用手捧着水龙头里往下泄的水渍,洗把手再往脸上糊,动作小心翼翼的。
她说:“他们本意并不是想对我们怎样,无非就是一些公子哥,二世祖好玩,趁着这次机会玩弄一下咱们,看咱们腰杆够不够硬,脸皮够不够厚。”
江岸在包间等。
等了差不多十来分钟的样子,人进门来。
芩书闲换了张脸,满脸的微笑,凑到桌边:“江总,这杯我再敬您。”
他坐在那,没说话做声,静静看着。
芩书闲说喝,还真就喝,一口全数饮下,眼都不带眨的。
满屋子全是掌声,至于这掌声里几分真的敬佩,几分玩闹,那就不得知了。
芩书闲不在乎这些,从她选择来燕州起,就知道凡事靠自已,别人是靠不住的。
她只要有这份工作,赖以生存,她就不会死。
本以为江岸会一直这么无动于衷,岂料他起身回敬半杯酒,他也足够爽快,只是在喝完后说了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。
他说:“女人不要太逞强,太逞强的女人讨不到男人喜欢的。”
芩书闲当时差点眼泪就掉了,她强忍着没落。
她跟梁惊则分手快两个多月了,当初梁惊则赶她走时,也是这样说的,说她太逞强,什么事都要冲到前头,一点委屈都不懂得表现,让他没有保护欲。
她不知道自已错在哪。
在这世道,女人太坚强也是一种错吗?
当同样的话,从不同的男人嘴里吐出,芩书闲只觉得格外的讽刺。
她脑子里的酒很沉重,颠得她头晕得要命,好像立马就能倒下去。
桌上的人,哪个不是身份高阶的。
芩书闲笑着反讽回去:“江总,您这话说得,好像你被什么女强人甩过似的。”
江岸跟阮绵的那段过往,在座的谁不知道点底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