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芩书闲,别给脸不要脸。”
江岸沉沉的声音从头落下。
可他明明是笑着说的,话又压迫感十足。
打得芩书闲觉得浑身疼,她本能反应要往后退,但身后已经是无路可退,再退也是一面结实的墙壁。
为了脱身,芩书闲不得不换张脸应付:“江少,我承不住您给的爱意,豪门我也不想嫁,如果您执意的话,那我想问您,您是否愿意跟我回老家乡下去过生活?”
像江岸这样的花花公子,在繁华大都市过习惯了。
根本不可能适应农村生活的。
唯独她没想到,江岸是个倔种,还是个另类的倔种。
他看她的眼神有些猩红。
“你说这些没用,哪怕你说有个生病的妈,好赌的爸,读书弟弟,破碎的家,我有得是钱,去农村难道日子会不好过?”
芩书闲那一刻真的哑口无言。
她想了许久,久到喉咙发苦干涩:“可爱情结婚是得两情相悦的,你这是在逼我爱你,逼我跟你结婚。”
江岸听得眉头轻蹙。
他是万万没想过,三十六岁这年的自已,需要在这听一个女人讲爱是什么。
说起来,都是个天大的笑话。
芩书闲也不是傻子:“还是说我跟您那位前任很像,您要找个替身,不然的话我真的没办法把我们之间联系到爱情上去,我们也不过只相处过几个月。”
周围又再次陷入寂静无声。
不同上次的是,这一次她为主导,江岸比较被动。
“相信一见钟情吗?”
他又是笑。
芩书闲觉得这个男人很爱笑,偏偏一笑起来,你根本分不清他的喜怒跟在想什么。
在心底暗暗做好心理建设。
她回道:“所谓的一见钟情,也不过是见色起意。”
芩书闲从小就知道自已长得漂亮,打懂事起,身边就没少人夸她,上到老,下到小。
读高中时,模样更是开始出挑,周围成群结队的追求者。
她当初选择梁惊则,也不过是图他的好跟深情。
好笑的是,这个世界上图钱的得到了钱,图权势的也得到了权势,唯独图人好的,什么都没得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