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认为,自已没这么大度,倘若同样的事情换到他身上,他绝对不可能为了保全一个跟自已毫无关系的女人,选择牺牲自已的名节。
哪怕他也没所谓的名节。
替秦惜文羞愧的同时,江岸也觉得自已愧不能当。
噎得他说不出话,心底闷闷的,好似被人塞了几大口柠檬汁,又酸又胀。
江岸扭过脸去。
明明没喝酒,滴酒未沾,却觉得脸红心燥。
唯独脑子是极其清醒的:“这一点我不如你,如果换作我,我一定会让她身败名裂。”
当年所有不利的舆论,全部倒向陆淮南,几乎要一举拖垮他。
“我当时没想那么多。”
事实也如此,他说得不虚伪,更不违心。
江岸:“这事你也没解释过。”
陆淮南低笑,瞬间又绷起嘴角,他扬起眼梢的微笑:“我解释,你觉得依照那时你的性格,我会怎样?”
不被打死,都得半死,反正最轻也得被拔掉一层皮。
江岸欲要张口的话,立即收了回去,口腔里吞咽的唾沫都带着浓烈的酸苦味。
他自认:“确实,可能我真会打死你。”
“你觉得我会送上去给你打吗?”
要说先前是噎,这次是如鲠在喉,如鱼刺卡住喉咙,江岸嗓子里火辣辣的,他嗤笑,笑的是自已:“陆淮南,咱们也算是因港南重新认识了。”
陆淮南手指掐着那杯茶,端起好几下,才稍稍抿了口。
低沉着嗓音,道:“真要是觉得愧疚,别光嘴上讲,得拿出实际行动。”
江岸勾唇:“项目我再回你一成,我拿四,四六分不能再少了。”
“三七。”
陆淮南讲话口吻利落干脆,后槽牙绷紧,咬肌从他侧脸一闪而过。
没等江岸再出声,他率先堵住他的嘴:“江总,你这点肚量该是有的吧?”
燕州谁不知道,他江岸最疼的人就是秦惜文,没人敢碰半分。
他身边那么多围绕成群的二世祖,这么多年,硬是没人敢招惹秦惜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