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下车,往里走时,心情七上八下的。
她是那种外表强势,内心实际柔软的人。
而江岸恰恰跟芩书闲相反,你平时看他嬉闹笑脸,觉得他很好讲话,关键时刻你才能看透他那张皮囊之下的真面目,他比谁脾气都硬实。
芩书闲走出去十来米的样子。
“芩书闲。”
她转身看去,江岸正手举着她手机晃:“手机忘拿了。”
芩书闲心跳狠狠的漏掉好几个拍子,她在想,他有没有看穿她的心虚跟拧巴。
没等她提步,江岸几步近身来,把手机转交给她:“拿好。”
两人手指碰触,交缠着冷暖两种不同的触感。
“谢谢。”
“外边冷,快回去吧!”
江岸走的那日,燕州下起瓢泼大雨,芩书闲趴在客厅阳台上,看着雨水哗啦啦的淋下,布满整片玻璃窗,心像是突然空缺了好大一块。
有刺骨的凉风在往里渗。
“嗡嗡嗡……”
手机的铃声将她思绪拉了回来,是詹敏打给她的。
她伸出去的手有些软,芩书闲握紧手机贴在耳鬓:“詹敏姐。”
詹敏在那边讲道:“我刚送江总上飞机,他这次去估计得一个月,国外有点生意得谈,也是赶巧遇上这个时间点。”
“嗯。”
声线一听就是那种极致的沉闷。
连线默了片刻钟,詹敏提声问她:“你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
“江总这次走得不是很高兴,他本来想给你打通电话的,怕时间太早你还没睡醒,所以让我跟你说一声,他平安落地后再联系你,让你别多想。”
芩书闲左手掐着窗帘,用指腹在搓磨:“好。”
詹敏试探性问:“书闲,前几晚你是不是去过半山腰的别墅?”
“去过。”
“那我就放心了,还以为江总始乱终弃。”
其实这会儿,她也听不进去什么话,只是轻轻应了一声詹敏,电话自然的挂断。
从那天江岸送她回租房后,两人很少再联系,已有好几天的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