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踵而至的消息,如一记记重拳,狠狠砸在芩书闲心上。
江岸喉咙也是微微一哽。
抬起乌黑发亮的眼,跟她说:“你得赶回国,配合警察的调查。”
芩书闲的脸整片苍白,没有一点血色。
“我们什么时候走?”
她磨着牙根,询问。
此时此刻的芩书闲,在江岸面前,就是一个溺在水中,即将身亡的人。
她无助又痛苦。
江岸除了心疼,没有别的办法,他人生头一次感受到,情绪也是会相通的,芩书闲的痛,他都能感同身受:“明晚行吗?”
“好。”
芩书闲:“我妈的尸……”
“都已经化白骨了,就算看也看不出任何。”
空间里,不止的传出低泣声,时起彼伏,时轻时重,一声接一声,江岸搂住人,把肩膀借给她靠住,他覆在她后脑勺的手指,抖得有点厉害。
她哭到没有力气,哭到嗓子都全哑。
才撑着身体仅剩的那点余力,同他说:“我不要盛清时的命,我要盛万松去坐牢,这辈子都别想出来。”
她的话不是求江岸。
听着,更像是在跟他陈述她要做什么。
江岸磨了磨牙根,后槽牙绷得疼:“好,只要你想做的,我都可以帮你。”
芩书闲把脸挪开:“可不可以我自己来?”
他不知道她打算怎么来?
一个无权无势的弱女子,怎么去对付权势滔天的盛万松。
但江岸还是选择应允,并且加以鼓励:“好。”
芩书闲嘴角露出半个似笑似苦的弧度:“江岸,这辈子遇上你,算是我最幸运的事。”
他沉默无言,所有的话都在那双眼睛中。
她笑容不变:“你帮的事够多了,我这一生恐怕都还不清,这件事我不想把你拖下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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