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所有人都走远，才敢从地上爬起来，远远的跟在玲珑郡主的身后回宫。

——将军府！

佛珠拨动的声音被打乱了节奏，顾清秋瞧着江龙兰动了怒气，“扑通”一声，跪在后院的佛堂前，观察着江龙兰的一举一动，生怕她动作过大，闪了身子。

“清秋，你惯是个知进退的，怎么？这些时日我过分宠爱你，忘乎所以了？”江龙兰气的直拍胸脯。

“祖母……清秋没有。”

“你当我不知道！”

“大庭广众下，公然说自己与男子关系不浅！你置自己的名声于何处！

又置将军府于何处！”

江龙兰本就严肃的脸，更加紧皱，早些年陪顾老将军久经沙场，多多少少沾染了肃杀之气。

哪怕此刻面对的是自己心头爱的顾清秋，触及到将军府，江龙兰也丝毫不心软，眼神直勾勾的瞪着顾清秋。

“祖母，当时孙儿迫不得已，若是不然……”

江龙兰抬起手臂，打断了她的解释。

“你可知道，尚未出阁的姑娘，与男子传出流言，你这辈子就算完了！今后如何嫁人？”

“无论如何，错你已犯下，无需再同我解释，今日我便罚你禁足十日，在这佛堂闭门思过！抄写佛经好好静静心！”

说罢，见顾清秋乖乖的点头，低眉顺眼跪坐在蒲团上，江龙兰的气到底消了不少。

她轻轻的叹息，抬抬手，终究又放了下去。

“你向来聪慧，应当知道祖母这是为你好。”

“清秋知错！”

偌大的佛堂，片刻后归于宁静，仅剩顾清秋一人。

木窗半开着，烛火被夜晚的微风吹的不停跳动，顾清秋就这么跪坐了整整一夜。

重生后她的心无时无刻不是紧绷的，即使睡着了，梦里时常被自己死前的惨状惊醒，如今在这香火缭绕的佛前，她倒安心不少。

也罢，只当寻个清静，二叔最近都在府中，想来那顾锦绣母女也该安分不少。

顾清秋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