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已是深秋,自己的生辰是冬月,眼下还有三个月不到,这些日子他竟全然忘记了这件事。
沈钰腰酸背痛,捂着胸口的指尖都白了,强忍着,“我没事,只是有些不舒服,叫小风把屋里的炭盆烧起来,多烧几个。”
沈钰终于躺在了床上,小风急的趴在床沿儿上,“还难受吗?要不,我这就给主人把天南星偷过来。”
沈钰瞧着小风虽然两百来岁的年纪,眼下委屈的更似个孩子了,“是不是这个缘故还说不准呢,许是我昨日在风里冻着了。”
沈钰说的满不在乎,小风忽然急了,“不是这个缘故还能是什么?地师说的没错,你就是不听话。”
小风呵斥完自己也低下了头,眼泪在眼睛里打转看的沈钰直心疼,“我这腰痛,心口也疼,你就别说我了。”
小风依旧不理,只是小声抽泣,沈钰见状无奈,叹道,“看来地师说的没错,若是没有天南星,我真的要把前世受的伤痛再受一遍然后一命呜呼,还真是有点折腾不起了。”
小风一听这话抬起来头,委屈道,“那你还不管他要,他每日都贴身带着的。”
沈钰瞧小风和自己说话了,露出笑来,打算好好哄哄他,“好,等他来了,我就找他要。”
小风闻声刚要说话,外头便有人通报说是太子到了,沈钰闻声一惊,忙的坐起,小风隐在沈钰身边。
奈何太子来得快,沈钰捏着被子的手还没抬起,太子已经大步流星的进了屋子,转眼来在了近前,沈钰有些尴尬的放下手中的被角,也没来得及起身,只问,“太子怎么会来?”
太子不客气的坐在了床边,观察着沈钰的脸色,“父皇知道沈将军病了心里很是着急,所以特意叫我来看看。只是进了沈府又听说你也病了。”
沈钰没有回答自己的病情,只回道,“父亲病的真是不巧,眼下遂州之事迫在眉睫,不想父亲他竟病的卧床不起。”
太子闻声安慰道,“人嘛,哪有不生病的。”
沈钰含笑应了句是,太子则小心翼翼的又看了眼沈钰,“你,你看样子脸色很差,是怎么了?”
“许是昨日被风扑着了,太子不必担心。”
顾珩低眉不语,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很不好,沈钰以为他是为国事焦着,问道,“遂州之事太子可有解决的法子了?”
顾珩道,“我已向父皇提议,我要亲自前往遂州,但是父皇似乎不想我去所以暂时没有同意,只说考虑一下,本来他还指望沈将军的,眼下、”
“不过没事,遂州之事迫在眉睫,父皇他不会想太久的。”
太子说话间,小风不知何时已隐到他的腰间,沈钰眼睁睁的看着那装着天南星的荷包掉在了床上,心里又气又笑,这个小风真是!
小风成功的将天南星取下,拍拍沈钰的手示意沈钰不要忘了收,沈钰假意看不见,问太子,“六皇子对此事没有什么看法吗?”
“他毛遂自荐要往遂州,并且却对沈将军的病倒很有意见。”
“正常,国家有难匹夫有责,家父是病的不是时候。”
太子闻声点了点头表示对沈钰的话表示赞同,他没说话,只听沈钰又说,“太子,我、”
只是沈钰吞吞吐吐,太子有些微楞,“我说过沈钰你在我面前不必拘谨,有话直说。”
“遂州封城内乱,城内百姓的煎熬不比我们小,我听闻宁王易怒,又是个没主见的,若是有人利用他的没头脑做些事情,只怕、”
“你的意思是有人借此与他勾结?”
“很有可能,要不然他还不满足什么?如今他封闭了城门,想来不只是要东西这么简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