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气儿没地出,自己的儿子暂时还不能骂,他毕竟自己的事情没有公开说,而义兄之子又舍不得,半天憋了句都退下吧,顾珩和南邵才离开。
出了宫殿顾珩脸上的笑意藏不住,南邵瞧见了也是笑,“多谢太子殿下成全。”
顾珩闻声像是接过了寻常的客套话,道了句,“南兄客气。”
南邵见顾珩脸皮怪厚,为了自己能顺利娶上男妻,就先拿自己打个样儿,顾珩为了试探一下百姓口风和皇上的态度,他这是对自己这位义兄下了血本。
南邵睨着太子,语气打趣全无责怪,“不过,太子殿下这一石二鸟,可不地道。”
南邵大顾珩四岁,平日里最稳重懂事,皇帝常常说皇室子弟中无人能及南邵。
所以自小皇帝就让顾珩与南邵走的近,本意是想让他学些好,奈何太子聪慧过人,有自己的思路。
南邵也不是一个多事的,识时务又重情义,一来二去和太子的关系也处的跟亲兄弟一样。
眼下沈家危机解除,顾珩急于将他和沈钰的事情办成,但是大恒没有娶男妻一说,他也是着急怕夜长梦多。
有一日他正愁苦,不巧看见夜深出宫的南邵被吏部尚书之子绥英接了去,两人一见面执手相站,绥英还给南邵穿了件御寒的棉衣。
那一刻太子爷茅塞顿开,好兄弟就是要两肋插刀才对,这不,机会就来了!
顾珩故意叫人散出皇上要给南邵赐婚的消息,惹的绥英一阵闹,说什么也要和南邵分开,南邵哪里舍得,发誓脱层皮也找皇上赐婚。
一连几日南邵都被拒之门外,所以早朝总是迟到,下了朝就着急往家赶,自家媳妇自己不哄,谁哄?
顾珩听着南邵的打趣,挠挠头讪讪一笑,“呵呵,我这是一时着急嘛!”
南邵瞧着顾珩一脸烧包样笑的合不拢嘴也不跟他闹腾,快步走了,他得赶紧把好消息给自家媳妇送去,要不然今晚怕还是进了不了屋。
坐在沈府的沈钰忽听顾珩说的消息,惊讶的从椅子上跳起来,“你是说南大人要成亲了?”
顾珩道,“是啊!”
沈钰不确定又问,“他,是和一个男人?”
顾珩将人拉着坐下,倒杯茶给其冷静一下,解释道,“是啊,南邵和绥英他们两偷偷摸摸好了好几年了,近来南大人觉得危机四伏,所以向父皇求赐婚。”
沈钰的手中被顾珩塞了一杯茶,但是怎么也喝不下,这大恒国风何时这么开放了?
“那皇上不生气?”
沈钰问的小心,倒叫顾珩好笑,“人家老子都不生气,他生什么气?”
话至此处顾珩揽着沈钰的腰,捏了捏道,“我们到时候公开了,他也不会生气的。”
沈钰收神看着顾珩,顾珩看着沈钰,“怎么了?”
“你搞得鬼?”沈钰问。
顾珩闻声哪能承认,在沈钰唇上亲了口,“怎可能?”
一夜之间大恒的大理寺卿,南王之子要娶妻之事传遍王城的大街小巷,何况人家要娶的是位男妻!
百姓们品头论足都说南王家境人品没的说,人长的也是俊俏,待人又和善,皇上待他跟亲儿子似的,自然什么都依着他,娶个男子为妻怎么了?只要人家两个人过的顺心快乐,碍着旁人何事了?
再说了绥英公子状元出身,家世也是配得上南王的!
嗯,还好,还好,百姓们没有闲言碎语,这下沈钰不能在拒绝自己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