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闻声气笑,气的发了疯的似的将拳头落在顾珩身上,“呵呵,好一个欣喜至极,朕让你不学好,让你不听话。”
此时此刻养心殿里没有君臣,只有气急了的老父亲和一个不听话的儿子。
顾珩跪在地上让皇帝打,好一会皇帝打累了,停了手大喊,“来人,让兵部去沈府直接把沈钰给送到塞北镇守边关,终生不得回王城半步。”
顾珩一怔抱着皇帝的腰不撒手,“不要,父皇不可以。”
“我再问你一句,你断不断了那个念头?”皇帝被儿子抱在怀中,看着脸被自己打红了的人,又问。
顾珩言语诚恳不服软,“不断,父皇若是把他派去塞北,我便跟着他一起去,到时候天高海阔正好成全我们两个。”
“父皇若是杀了他,我绝不独活,若是父皇罚他,儿臣就自罚十倍,儿臣说到做到。”
皇帝气的说不出话,大喘气“你,你、”
顾珩依旧抱着父亲的腰,想到了什么又道,“父皇若是给他指婚,我便杀了新娘,届时父皇杀了我给新娘子赔罪,儿臣绝不喊冤。”
皇帝被气的大冬日里汗流浃背,脑袋生烟,“刘德。”
“皇上。”那一声喊的震耳欲聋,刘德忙的应声。
皇帝指着恨铁不成钢的太子道,“把戒律寺的人找来给我打,打死为止。”
刘德一听要打死太子,他哪敢,“皇上,皇上您三思啊。”
“还不快去。”皇帝骂道。
戒律伺的板子打人是真的疼,虽然打人的小太监也不敢用百分之百的力气,但是到底厚重的板子打在身上很快皮开肉绽。
顾珩数着板子落在身上的数量,终于在70下装晕了过去,毕竟三五十就晕有点太快,他父亲不一定会信。
在刘德一声哀嚎的太子殿下你怎么了,打板子的小太监被皇帝推的差点摔倒。
打自己的儿子谁不心疼,但是这儿子不听话,就得打,打完之后心疼归心疼。
皇帝看着躺在床榻脸色煞白的太子,心里纠结万分,伤了孩子他难受心疼,但是这娶男子为妻他哪里能松得了口。
被上了药的太子殿下被抬着送进了东宫,小九和沈钰看到太子站着出去,躺着回来吓的脸都白了。
沈钰抓着一个小太监问缘由,小太监只说太子是因顶撞圣上。
沈钰坐在床边看着顾珩,心里有些难过,顾珩这般金贵的人,皇上又宠溺他怎么会突然挨打?
难道是因为那些传言吗?除了这个沈钰想不到第二个让皇帝这么生气的理由。
他心疼得不得了,小心翼翼的给顾珩擦汗,想问问他疼的凶吗?还要吃什么药才能止疼,奈何人闭着眼趴在榻上一句话也说不出。
要不?自己还是和他散了吧?
好过下回被打的更重,又或者被废黜?
沈钰被自己的想法吓的噌的站起身,踉踉跄跄要出去,不想他人还没走出半步,床上的人就醒了,紧紧抓着他的衣角。
顾珩因为扯着伤口了疼的蹙着眉,虚弱道,“你这是要抛弃我回家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