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苏荣端了两碗面条到了桌前,“两位公子才起床,想来没有胃口吃那些大鱼大肉,奴才做了两碗酸汤面大概能给公子开开胃。”
绥英面带笑容看了看苏荣,虽然个头不算高,但是长相却很俊美,更要命的是,手巧!
绥英本来没有胃口,但是因为他对苏荣太好奇了,之前就见沈钰待他与众不同,太子好似还有些把他当情敌似的,嗯,没胃口都有胃口了!
绥英吃了口面,面条很劲道,汤底酸酸辣辣的,赞道,“你倒是手巧。”
沈钰本来不想吃一桌子的油腻菜,眼下也吃起面条,便向绥英显摆,“他啊,会的东西可多了,改日叫苏荣单做些拿手的招待你。”
“好。”
绥英公子豪爽的答应,别说是真好吃,不过太子明显不太高兴了呢!
真好!
四个人吃了晚饭,南邵和顾珩坐在一起聊天下棋,沈钰和绥英便在另一处临摹字画。
屋外大雪纷飞,屋内一派岁月静好,南邵落下手中的黑子,看向绥英时,恰巧他也在看自己,两人对视一眼,复又做自己的事情去了。
沈钰很认真的在临摹一幅海棠春,手中的毛笔在纸上沙沙作响,绥英看了一会很欣赏的样子。
“喂,那个小太监是怎么回事?”
沈钰一愣,反应过来绥英说的是苏荣,辩解道,“他不是小太监。”
绥英挑眉不信,“当我还看不出来啊?你从哪里招来的?我看你待他很不同,起码小风的待遇马上要比不过他了。”
他也知道自己因为前世的事情待苏荣特别了一些,解释道,“他,他少时也是好人家的孩子,只是后来家道中落被人卖到了馆子里卖唱,那里的老板为了让他躲过变声期,就,就净了他的身。哎,有些事我也不知道如何解释,我,我欠他良多。”
还有这一层故事?
那是很可怜!
绥英又问,“我看他待你很不一样,似乎,对你、”
沈钰反驳,“别胡说了。”
绥英放下手中的毛笔,依靠在桌子上,看着沈钰说,“你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,我可警告你,对感情切忌模棱两可,那样最伤人了。”
其实沈钰也明白,毕竟太子也因此吃了几回醋了,但是他不能放任苏荣不管!
遂道,“我懂。”
绥英给他一个你懂个屁的眼神!
“我看他对你也是事无巨细,不知道以为你俩是一对呢,你若不想叫人误会,最好别这么对他了,他左右都是一个奴才,你待他好可以,但是不能这么好,哪有你那样的,给人暖手,给人披衣,像什么样儿?”
“亏着太子心大,若是他小心眼指定要生气。”
沈钰闻声看了眼顾珩,顾珩正低眉下棋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谈话内容!
“我会注意的。”
绥英觉得沈钰的性格在这里,他是做不到的,“你呀,最好是这样。”
过了沈钰的生辰再有几天时间就是春节了,所以,太子这几日特别的忙碌,有时候一整天都在宫中出不来。
沈钰也不是小孩子,虽然太子在身边陪着是好,但是正事要紧,所以他不强求。
这一日,又是太子入宫后的午后,难得是个大晴天,院中积雪已化,干爽的不得了,沈钰也不在屋里闷着了,索性出了屋子在院中赏梅。
这株开的正艳的红梅是沈钰小时候就有的,十几二十年了,梅树修整的很有形,嫣红的梅花嵌在枝头,梅香穿过寒冷的空气萦绕在沈钰的鼻息间。
红梅旁还有几株别的颜色的梅花,绿色是太子前几日送的,那日太子高高兴兴的领着奴才们抬着个大梅缸进了沈府,被沈钰笑话了好久。
绿梅香气温润,不近身几乎闻不到,他不似红梅表现的那么强烈,但是却引的人不得不驻足。
沈钰想起屋内还有两只梅瓶,所以想摘点梅花,只是他还没下去收,就见小风出现在身侧,脸上不大高兴的样子!
“小风,你怎么了?”
小风虽然两百来岁,但是身形似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,人也白净,一身青灰色衣衫穿在他身上格外的显身材。
小风皱着眉摘下一朵梅花,扔在地上,“公子我不喜欢顾衍那个臭皇子。”
眼看着小风要摘第三朵,沈钰及时制止了他,将人与树拉开,问道,“为什么?”